?”
商队其他人当然不像小萝莉一样天真烂漫,一个个骇得面无人色,失声惊呼,“我的妈呀!大风盗!”“完了完了,怎么会遇上大风盗?”就连拉车的马匹,也一匹匹焦躁不安,不听调控。恐惧和慌乱瞬间弥漫整个商队。
好在领队经验丰富,镇定地指挥车队,强力控制惊马,紧张而迅速地向中间收缩,力争在马匪抵近之前,将车队围成一个圆圈,组阵御敌。
儒衫长者凝望片刻,也不敢让小萝莉看热闹了。不顾小萝莉的抗议和挣扎,抱住她嗞溜一下钻进马车里。
不一会,马匪汹涌而至。有人大声呼喊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大风过处,留财不留命。识相的,弃车逃命去吧。否则人财两失,死无全尸,空留家中子女孤苦伶仃,妻妾白白便宜别人。快点快点,胆敢延时片刻,勿怪风爷言之不预。”
惨烈的厮杀将启,高远风却视若不见,正在神游天外。
快过年了,今年的历练,抢过这支商队之后,即告结束。要回家了,慈祥的祥妈和刻板的爷爷应该还好吧。嗯,还有那个‘恶毒’的老鬼。
今年是马匪,明年的历练又是啥呢?不知好不好玩。
也是怪了,爷爷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一个小小的乡堡堡主,怎么都不可能拥有如此之多如此之大的暗势力,怎么都不应该有如此多的人杰忠心追随。
十二岁那年的历练是学医。那位坚持不让自己喊他师傅的医师华仲翳,哪里只是一位普通医师,明明是级别不低的丹师好吧。那间看起来很普通的医馆,里面的灵药却价值连城。十三岁学徒打铁,类似,教自己技艺的李大锤,根本不是铁匠,而是一位高明的器师。十四岁做木匠,学到后面却是阵道机关。十五岁做镖师,职务是天枫国第一镖局定风镖局总镖头。十六岁经商,做了元武国第一商行长风商行大半年的东家。今年就是到这吕国大风盗当马匪头子。
无论哪年到哪个地方历练,地位都不像是学徒,更像是主子。这个主子嘛,当然不可能是自己了,只可能是爷爷。······
“嗯?有古怪。”别看高远风在神思不属,半眯着的眼睛却始终留意着山下的动静。山下的古怪瞬停了他的胡思乱想。
高远风用马鞭指了指山下紧张、喧嚣,却不显杂乱的场景,“镖师队伍不上前迎敌,却有序地向后集中,似乎准备脱离商队,他们想干啥?更古怪的是,镖队和商队怎么都没有旗号?”
既为镖师,断然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哪怕明知不敌,也得死战到底。否则,必将影响自家镖局的信誉。对于镖局,信誉即生命,哪怕需要用人命来维护也在所不惜。更何况,失镖的巨额赔偿,足以让他们倾家荡产。
至于旗号,是大型商行和镖局的必备之物。既是宣示自我实力的标志,也是给一路绿林人马的警示或招呼。旗号一出,胆敢打商队主意的匪盗就得掂量掂量,是否吃得下,吃下需要化多大代价,怕不怕镖局和商队接下来的报复。
而招呼的说法,是针对那些彼此了解又相互忌惮的绿林势力。镖局护镖经过这些势力的地盘,会知趣地留下适量的‘买路钱’。镖、匪之间彼此留些颜面。
所以,从某个角度上讲,旗号就是行商、走镖的护身符,可以免除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实力不强的马匪,不敢妄动;实力相当的,派人索要一点过路费就算了,不至血拼。除非天降霉运遇上实力占压倒性优势的悍匪或缺少江湖经验的愣头青。
眼下这支商队和镖队,从规模看,显然不是弱者。于是没有镖旗和商旗,就显得格外怪诞。
虬髯关忠的面色也不由凝重几分,留心观察了一会,突然惊讶地说:“有军伍的味道。会不会是官军的陷阱?”
确实,镖局和商队的表现,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