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上千两的衣裳,压箱底不是可惜了吗?”
程北枳嘴角噙着一丝诡笑,拿起衣服比划一下,这程美玉还真是心细如尘,怕她不穿,就连她身姿的尺寸都拿捏的如此精准,说不定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那。
蒹葭知道劝不住自己小姐,也不再多说什么,在她的世界里,只要做好小姐交代的事情就足够了,程北枳愿意多说几句她便听着记下,若是她不说,她也不会多问一句。
掌着灯,火苗忽明忽暗的跳着,屋子在鹅黄色的光影笼罩下有积分惬意松散,程北枳就在房间里比划着竹叶青玩,蒹葭坐在一旁穿针引线。
突然嘟囔了一句,“世上绝无仅有的玉箫换了一把破剑,程府价值连城的玉镯换了一个祸根。小姐,论败家奴婢谁都不服,就服你!”
同样燃着灯火不肯入睡的还有程府另外一处院子。
二夫人的房门刚刚打开,丫鬟都未来得及说上一句夫人已经就寝了,就被程清莲远远的甩在后面。
下一秒,程清莲已经双手抓着柳如烟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一脸惨白的说:“娘,我有些心慌。”
迷迷糊糊的柳如烟见程清莲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顷刻便清醒过来,屏退了左右,房间中只剩下母女两个。
程清莲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柳如烟根本没有听进去多少,满脑子都是那日程北枳蹲在她的身前,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和那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眸子。
“娘,她让我给你带句话。”
柳如烟抖了个激灵,瞬间如临大敌,神情也跟着紧张了几分。
“她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你早年武艺超群,艳冠群芳。所以让我问问你可知道什么有效的法子,能取出血瘀肿痛。”
柳如烟眸子一顿,额头瞬间抖落下些许汗珠来。
程清莲察觉到了柳如烟的异样,连忙扶住她几乎要软下去的身体,迟疑的问:“娘,你怎么了?若是你不知道,明日找个大夫问一个方子给她便是了。”
柳如烟摇头,缓缓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红的像是兔子,像是心里早就结痂的伤口突然被人撕开,又变得血肉模糊一般痛苦难耐。
她双手穿过发丝,恨不得把自己的头颅捏碎,许久才平静下来,再抬起头来时,双眸无光。
恍恍惚惚道:“我根本不会跳舞……”
“我觉得也是,我长这么大从未听你提起过以前的事情,也从未见你跳过舞。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去找给大夫问个方子回她好了。”
柳如烟却不停的摇头,摆了摆手说:“程北枳说的是暗语,她是在警告我。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说完话,柳如烟的深色惨淡,像是顷刻间就苍老了十岁有余。程清莲还想问些什么,但是见柳如烟的样子有不敢多说什么。
临走前,柳如烟突然转过身来嘱咐了一句。
“清莲,我知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娘的话你一定要记到心里。无论何时,千万不要与程北枳为敌。她是比程美玉还要可怕的存在。”
程清莲不清不楚的点了点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柳如烟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心里去。
日子过的飞快,进宫的日子,转眼就到了。程府外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就等着程将军和程府的小姐们上车出发。
程清莲和程美玉等在门口,都有几分迟疑不悦。
程美玉最先张嘴,“北枳怎么还不来,我们这么多人,就在等她一个!”
程玉曳勾唇浅笑,“北枳是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不知所措,想必她已经快到了。”
本来他是不能入宫的,可他虽然是殷国的世子,可毕竟养在程府,这么多年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