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跟着把吊在嗓子眼上的那颗心悠悠的放了回去。
却没料到,下一秒,姬无奢一拍桌子,吓得柳如烟忙不迭的磕头,“大胆。”
“七皇子饶命,七皇子饶命啊。臣妇只记得这么多了!”
“程韩氏,他说的可是真的?”
韩姝贞沉沉点头,“回禀七皇子,确实如此。”
姬无奢眼睛眯了眯,程北枳看在眼里,心中暗骂了一句狐狸,果然,下一秒姬无奢就面色凝重的啜了口茶,“那这件事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本王原本以为不过是闺阁间的小事虽下手狠了些也落寻常,给自家妃子出口气也就罢了,若是如夫人所说,这件事必须交给宗人府好好查个清楚,请各位夫人小姐去宗人府住上几日,待水落石出之后,本王也好给程将军一个交代!”
一听宗人府,三人脸上皆是一白,宗人府是什么地方?王孙贵胄去了都要怕层皮的人间炼狱,更何况只是官宦人家的妻妾女儿,怕更是凄楚难熬。
柳如烟立刻大哭起来,“七皇子恕罪,七皇子恕罪啊,臣妇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韩姝贞更是肠子都悔青了,若不是忌惮姬无奢,她恨不得冲过去一巴掌抽撕了柳如烟的哪张破嘴,原本以为只要顺着她的话含糊其辞,就能把姬无奢蒙混过去,没想到非但没有大事化小,反道闹到了宗人府的份儿上!一下子乱了阵脚,除了哆嗦再做不了其他。
他们的反应姬无奢看在眼里,程北枳也看在眼里,他让三夫人先走,无疑是给了萧家颜面,柳如烟无亲无故无疑是拉做垫背,姬无奢的醉翁之意是韩家,韩家的背后是丞相和贵妃。暗波汹涌一切离九子夺嫡之日还远吗?
程北枳哂笑,姬无奢做到这一步,更是坐实了他的虚情假意,怕是从“巫舍”一切的机缘巧合都是顺理成章,也是姬无奢一步步落下的棋子。他如此为她出头,看似他对她情深义重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实则为了敲山震虎,是在试探,这韩家究竟有几分扶持姬无战的与皇后为敌的心思!
到底是程美玉,心细如尘,“七皇子息怒,二姨娘恍惚事情是说了个大概,可是却模糊了很多细节,程府守卫森严,能混进来的奸细想必也是训练有素又怎么会有活口那?那日是府上的恶怒拖着一具被东方将军斩杀从后院抬出了的刺客尸体污蔑四小姐,被二姨娘一着急说成了奸细,若真是程府出了奸细,家父哪敢怠慢,早就禀报皇子殿下了!是二姨娘疏忽了!”
“是是是,大小姐说的极是,是臣妇一时慌了,才词不达意扭曲了意思,没有刺客,是恶怒,恶怒已经被杖毙了!”
柳如烟如遭大赦,此时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见姬无奢面无表情,也不知信是不信,程美玉便施施然笑望程北枳,“七皇子不知前因后果你还不知吗?你便说一句,是或不是好让七皇子心中有数,免得又要把我们关到宗人府问罪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程美玉,不但轻描淡写了奸细一说,还把难题抛到她身上,应是算准了昨日演的哪一出姐妹情深还有几分分量,她超程北枳递了个眼神。
程北枳笑意盎然,姬无奢本就是为了吓他们才搬出宗人府,不然找这一盘子银针来作甚?想着姬无奢再不济,此刻也是在为她出头,实在没有伸手去打笑脸人的道理,竟一脸迷茫似水,若说是这演技上来真的是拦都拦不住,程北枳悠然叹气,“姐姐倒是给我说的糊涂了,北枳只记得不堪疼痛昏了过去,惭愧遭此劫难至今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程美玉面色一僵,一脸的讨好都散了痕迹,眼神中生出一抹怨毒,程北枳赶紧补充了一句,“可是姐姐护着北枳的心思,北枳是记得的,当时只有姐姐在乎北枳的死活想尽了办法!”
闻言姬无奢眼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