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月陡然产生倒霉和羞辱之心,同时兴起强烈喷射般的怒火。左手电光未灭,右手便一甩,一只袖箭“呼”地一下,射进了那禽兽的太阳穴。
那“淫贼”来不及哼一声,就跌在了那女人身上。
李开春也看见了那一幕,切齿暗说:“贼强盗,人鼠蚤。恶贯满,飞镖剿!”
那女人奋力挣扎起身。提着刚被扯开半边的长裤,就要躲避,但又不知往哪里躲。跑了几步就晕头转向……
红艳一看,显然是南梁妇女,急忙低声:“站住!我是娄晓燕!”
那女人转身,一下子跪了下去,惨痛,悲伤,激动,振奋,一齐涌上心田,浑身颤抖不已。嘴里结结巴巴说:“四……四……公,公主……”
黎明月和红艳一齐扶起她,原来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美貌姑娘。
红艳惊呼:“哎呀蜓儿!是您!怎么穿成这幅模样……她们三个呢?”——她和“她们三个”,是娄晓燕的使女。红艳向母亲说过:“蜂儿、蜓儿、螳儿、螵儿,专门服侍、陪伴我。我十分同情她们,诚实结成姐妹。”
此时蜓儿既得救,又得见亲人,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极力挣扎地摇了头,边扎裤子,边动了动嘴唇,才颤抖瑟瑟地说:“当时我们没有带武器……都成了……李匪帮的奴隶……被关锁在后府……但是大伙团结一气……决不投降,绝食不活……”
红艳问:“那您……怎么会在这里……”
蜓儿浑身还在颤动不止,伤心说:“一言难尽……”
红艳轻轻地拍拍蜓儿背心,安抚道:“啊!那就不说也罢。”
月星主龙已经把地上那个死尸,提了放在壁下。取了手枪、子弹和其它武器。在拔死尸太阳穴上的袖镖时,不禁暗暗惊讶:“三公主神技……兄弟们在地心井同她打斗时,幸好她没有使用这飞镖。”将缴获的武器,呈向三公主,恭恭敬敬地说:“敬请三公主安排。”
黎明月:“好!您有缴获财物归公的品德!”接过来,转递蜓儿:“给您用!”
蜓儿:“多谢……三公主……”就要拜倒下去。
黎明月急忙拉住,轻声:“我是您三姐。晓得敌人的口令吗?”
……
黎明月在前,潜行了长长的一段下水道,无声无息地来到南大道当中的、明堡“内门”前面的石阶旁,细听有一种怪腔调的鼻鼾声,宛如人在手推、拉“风箱”似的作响:“霍……呵……霍……呵……”
黎明月分析:“这些强盗,使用**的可能性很小。”于是手触开春、红艳:从石阶两旁,潜到门口;其余贴身在巷道左、右墙壁下。
黎明月躬身轻轻踏上石阶,走到堡门前。慢慢推门,门紧闭不动。蹲下边敲门,边用男噪声唤:“开门!开门!”
里面一个男声,懒洋洋地发问:“口令?”——这“懒洋洋地”的口气,是敌人下意识设计的回答方式。
黎明月依据蜓儿、三才士提供的情况,回答:“长住——”
“嗯?”里面的回声是带着怀疑的质问。这也是口令的设计。
黎明月男声回复得理直气壮:“南梁。”暗道:“长住南梁。你们做梦!”
“来了。”稍顷,木门发出笨拙的取门闩声,随即是迟钝的转动门枢声“嘎……”。一股酒气味就飘了出来,显然其人正在喝酒。
李开春、红艳,不等门大开,就从门的两侧下部,一涌而进。
李开春为了避免那厮大喊大叫,冲进门时就反手一挥二节棍,打得那厮顿时昏迷,向前一倾,就要栽出门外。
黎明月不让他跌下石阶摔死,左手照电筒,右手用竹节钢鞭,把他身子拨了睡在门侧脚下。示意月星主龙:缴完他身上武器,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