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女此时正在施展“龙型刀术”——刀灸。边斩杀匪徒;边扫视匪徒们一部份向楼梯奔去,一部份站住,不禁有些着急。喝:“香妹们!快进中院!”
忽听嘟!嘟!嘟!嘟……几声点放的枪声。
小神女瞬时看见……
韩梦秀、郎甲妹,分别在前南厢、西厢的楼门侧,用二十响手枪,点射轻功上楼的匪徒。
匪徒们的防弹服,显然没有防住脚下部。
腾起的几个匪徒,随着枪声发出“哎呀”!“哎呀”的惨叫;栽倒下落,重重地跌在石地上,发出“篷”、“篷”、“篷”的响声。
奚战妹、范川妹在北厢房的楼门后,狙击在“板梯”向上冲的匪徒。
“嘟”!“嘟”!“嘟……”一枪一个,尽射击敌人眼睛……
匪徒连连滚下梯子,都是眼眶吐红。本来是“亡命”登梯的匪徒们,顿时明白:“哎呀遇见隐蔽在暗处的神枪手了。”
所谓“亡命之徒不忘命”,这种人恰恰是“好死不如坏活着”的贪生怕死之徒。顾不得肖老大的什么命令,个个扭身就溜。一看:
那女神和那些小女孩,在拍打废品似的勇猛无畏。
为首一个不禁一挥手:“抓小姑娘当人质,上楼!”
“香妹们”见厉鬼扑来,此时已经变得并不惊慌——她们刚才从“打死狗”,到以让功、“闪让”猛扑而来的野兽,觉得野兽真笨。其实不是野兽笨;而是她们练的“菊式”让功,十分敏捷机灵;
顷刻转“让”为攻,攻中有让,随机应变,胆子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自如。
匪徒们顿时感到这些小崽子像泥鳅,像跳蚤,像马蜂,像飞镖暗器,速度无影,招式奇特。
她们的刀、剑、棍、枪,劲力虽然不足,却是如像急飞的胡蜂:蜇刺眼睛,或如一两拨千斤绊倒人;每一招,每一式,专门袭击要害。
匪徒们感到真是防不胜防,如陷泥塘。
肖邦道在后,看得眼花缭乱。不禁对旁边“武功最高的云秋风”,低声:“你看她们的轻功、杀技,多么飘忽神妙,多么了得老到,多么……”
黑杀手云秋风一听师兄(肖邦道)这么长他人志气,不禁嗤之以鼻,讪笑一声:“未必这么多高手,还奈何不了小小绒毛鸭子!”
肖邦道也满无所谓:“当然,今天是稳取菊园的。不过……已经倒了那么一大片……”
云秋风:“那是他们……”欲说:“那是他们功夫太差,活该倒霉。要是这么多‘三脚猫’都成了高手,我们这些真正的高手,就太不值钱了。”但一想:“这样说,有讥讽肖老大识人的水平。”急改口:“也许他们过于轻视女流和小孩!”
肖邦道点头:“唔。”
云秋风:“须知:这不是栽菊花观赏的苗圃。而是‘菊式’武功基地。”
肖邦道:“对。”
云秋风:“小小赛群花就打败铁梁大武术家狼九鸟。所以不能小看这些小女!得杀光!”
肖邦道暗说:“你刚才说她们是‘小小绒毛鸭子’,现在又‘不能小看’。岂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当然,我带来的这些下三流的脚爪,全死掉也好!不仅可以减少我出的奖偿,尤其待会我出手取胜,更可衬托出我的真本领!”因而对“云秋风的议论”,只是用鼻孔“唔”了一声,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云秋风没有注意肖邦道话中的含意。两只冷光眼睛紧紧地追看:
那女神已被鲜血染红的身影,真是速快如闪电,所向披靡。
云秋风竟然看不清她面貌,看不清她手中兵器,更看不清她使用什么招式和破绽。正如一个稳操胜算的老赌徒,看不清碗里六颗滴溜溜“旋转”的骰子,要现出什么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