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女接着说:“鸭子回答(借来用下)‘嘎嘎嘎嘎!’”也极像鸭子振翅的叫声。说:“都是鸟语,翻译成人的声音就是(模仿鸡叫)拿——来——还——我……”
和福又差一点喷饭。
梦幻女仿鸭叫:“借,来,用,下。”
和福“噗”笑了一声。但立即停住。说:“童话故事好听。铁梁宫树很多,鸟类也多;我家有鸡、鸭。关键是您模仿鸡、鸭的叫声,微妙微肖,逗人好笑。”
梦幻女:“故事还没有完。鸡连续喊了多声。鸭子不上岸。鸡没有办法,就各自觅食去了;但到了夜里,越想越怄气;到了三更时候,实在忍耐不住了,就站着高喊:
“拿来还我!拿来还我!”喊一会,休息一会又喊,从三更起到五更,声音震动四野。
喊得大家都醒了。问明原因。大家都为鸡报不平。
班鸠谴责鸭说“谷孤谷……谷!意思是:借物不还等于偷。”
乌鸦骂鸭子“呱刮剐——意思是;不要脸!”
史崩崩“啾啾啾;意思是:羞羞羞。”
布谷鸟“布谷!布谷!意思是:开除!开除!”
梦幻女接着模仿了许多鸟的歌声,才说:“公鸡更是气得脸红了,冠子也红了。直到而今。”
和福:“鸭子呢?”
梦幻女:“鸭子被盘古王处罚:每天生蛋,不能休息。虽然有所悔悟,但是嘴壳和蹼,被水泡久了,与肉皮发生了粘连,取不下来。也直到而今。故事完了。嚇!酒菜饭也吃光了。”
和福感到很滑稽,说:“主要是您仿那些鸟叫、鸟唱,太像了。您还有哪些板眼呐?”
梦幻女:“要说板眼。京剧我全会。您点。”
和福:“啊!我认为:最复杂、最好听的是‘反二簧慢板’,您也会?”
梦幻女:“小意思,听我唱‘我这里假意儿’、或者是‘崇老伯他说是……’”
和福手势阻止:“现在悼念姐妹们,不要唱。”
梦幻女:“唔对!对!您懂京剧?”
和福:“洪菊花在南梁两年,四次请过京剧团,到南梁府演出。每一次演两个月左右,都接我去看。京剧阳刚优美,荡气回肠、委婉抒情兼备。我就迷上了京剧。刚才说的这两段,我特别喜欢听,但是最难唱。”
梦幻女:“那我遇到知音了。悼念亲人也需要唱戏的啊!为了减轻您悲痛,我还是轻轻唱:‘崇老伯他说是冤枉能辩’给您听吧。”接着就清了清声道,把音量控制在三十分贝左右,用小嗓唱了两句。
和福十分惊讶:“天呐!好清嫩的嗓音,好准确的音律,好柔滑的承接,比剧团那位最红的小旦彩竹兰,唱得还要美得多。你在哪里学的啊?”
梦幻女:“一说我就要露底(‘现马脚’)。您发了誓的:我的一切情况您都不要问。您喜欢这个吗——”拿起桌上四只筷子,右手抛,左手边接边传给右手抛,就在桌的上空,形成了“抛循环”,接着左手一下一下地拿起桌上的一只瓷酒杯,一只瓷汤勺,一个瓷小碗,这七件餐具就在空中,各不相撞,但却是连成一组整体的循环,在他手上和空中运行。
和福不在乎筷子,只极担心三件白瓷的酒杯、汤勺、小碗落地;由不得紧张到了极点。全神贯注地盯着三件瓷器四只筷子运转。这时就忘了一切。
梦幻女操作餐具运行了约两分钟,就把三件瓷器收放在桌上原位,然后左手一伸,四只筷子无声无息地握在手里,整整齐齐。说:“这要烫洗了才用。”
和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像没有做过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那么自自然然,随随便便地收拾桌上的餐具。
那些食物,不多也不少,刚刚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