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宏发:“菊花悄悄给我说:昨夜菩萨投梦时讲:南梁是‘天心对地胆’所在地,‘三绝女’在此,已经是锦上添花。所以不能生儿子。若要生儿子,得远离圣地,才有可能。说是‘才有可能’,不是绝对肯定。”
娄阿甲一听菩萨投梦,暗道:“神说‘第三胎生儿不是生女’。真是神仙!言而有信!”说:“好!我们虔诚敬神,神终于显灵了。那就安排她去福庄,准备临盆。”
娄宏发:“福庄是‘皇赐’良田,也是圣地啊!菊花说:‘最好去巧城镇生这胎’……。
娄阿甲:“什么?”
娄宏发耐心解释:“我想:巧城镇有娄氏饭庄。菊花的亲戚朋友也多,尤其有饮食内行风雅侠。菊花的二哥洪兴旺是保安局局长。就是说,营养、安全都有保证。”
娄阿甲:“风雅侠可以信任。她二哥却是一个‘污棒’……”摇了摇头。面无表情,暗道:“不过,她去了,就不再在南梁,指手划脚搞她的改革。生了儿子,就像前两胎一样,抱回来我派人专门喂养。不准她再回来!轻而易举就把她休了。”
娄宏发:“她二哥虽然……”
娄阿甲:“别说那些鬼心眼的人。我允许她去。但叫服侍她的人,还有十个义女,全陪她去!”
娄宏发:“人太多了不好啊!”
娄阿甲:“一路上要故意让人们知:南梁儿媳去巧城生儿子。有意要让世人皆知:南梁有第三代了。但是你不能同去!要严令她,必须生儿,否则墜胎!然后休掉!”
娄宏发又像被挨了一棒,心中极为难受,但表面唯唯诺诺,说:“这……我这就去告诉她。这个规划,真是很激励人,爹您细细看吧……”
娄阿甲:“继承人都还没有,规划什么!我不看!你明确告诉她:她唯一的规划是:生贵子和保卫南梁奴隶制!其余都是使我极为讨厌的不务正业!尤其是好端端的南梁,改个名称(南梁)也就是大事了,用不着她再无事生非:搞什么改革!你去!叫她走!”
洪菊花一行,骑着骏马,沿路都有人欢迎、欢送,甚是气派。到了巧城镇,人们沿街夹道欢呼;竟然有不少大横幅、小标语:
“热烈欢迎金江独步回巧城!”
“金江独步好!”
“洪菊花是百姓的亲人”
“……”
洪菊花进住“娄氏饭庄”。按照“先缴钱后住店”惯例,洪菊花站在“收银台”前,要缴费。
庄主娄张氏三十来岁,站在“收银台”内,亲切诚恳地说:“菊花,您是我弟媳妇,是我妹;尤其是金江大侠,住在我店,是我店光荣。您的随员就是我的随员。所以,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全部费用,说死我都不收。”说着就离开,安排洪菊花的随员去了。
洪菊花心声:“堂嫂是真心实意。但我明明知道:饭庄是营业实体,不能亏空。”于是坐在客厅的长春椅上,思考:“如何使堂嫂收下费用?如果她硬是不收,我要住那么长的时间,她且不‘亏到十水沱去了’……”
忽见门口突然闪现一个女子,面貌娟秀,五短身材,精悍灵巧,腰挂“鞘装短兵器”,无声无息地快步走拢来。
她几乎同时看见洪菊花,立刻面含春风,亲热地打哑语:
“街坊给我说:‘风雅侠(洪金兰),您嬢嬢金江独步,带着许多人回来了。’嬢嬢!您向来独来独往——金江独步;却带这么多人,夺人耳目。城里立即沸腾了。这不符合您的性格呀!有什么事吗?”
洪菊花这才注意到,饭庄门前,有许多人向门里看。有不少人是自己认识的街坊。不禁心中说:“显然他们是想看看:过去风靡金江的英雄,现在又回来了。但是刚才在街上路过时,就打了招呼,现在再向他们问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