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罗和克劳德两个人进入中餐馆，刚巧看见有一位拉丁裔母亲，怀里抱着个小孩，推车里有一个，身边还站着一个，正尝试用婴幼儿购物券来抵账。

    如果生三四个孩子，躺在家里就能得到上千美元救济金，并且还能拿一大堆婴幼儿购物券，许多美国的父母专门多生孩子，不愿意辛辛苦苦地出去打工。

    这样的人在美国有一大帮，每年就靠着侵吞千亿美元各类救济金过活，就好像是重生前颇为出名的美剧《无耻之徒》，主角的父亲就是靠着冒领救济金生活。

    在美国有一大帮人就是靠着救济金得过且过的生活，不愿意努力工作。而美国在一些方面的福利却又颇为吝啬。

    就好像《决胜二十一点》中的情况，大学学费高的吓人，普通人根本无法负担，可奖学金却极为稀少，助学贷款会让许多人变成和太平洋对岸房奴同等性质的学奴，许多人甚至到六十岁也无法将那些助学贷款还清。

    谈到福利、教育、以及社会环境，欧洲多个国家能排在美国前面，这大概就是许多欧洲人在谈起美国，也难以掩盖的有一种优越感的原因之一。

    商店老板们喜欢收这种官方福利票据，这些人拿着婴幼儿购物券，不仅能换到婴幼儿用品，就算是拿去买烟买酒，商家大多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闲到去调查这种事。

    所以餐馆的华人老板收下了，将购物券塞进自己围裙口袋里，挥挥手示意让她带着孩子走。

    看到了穿的整整齐齐的保罗和克劳德，这位样貌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老板目光延伸到门外，瞥见门口那辆奔驰，抬抬下巴提醒道：

    “开这么好的车来这吃饭，不怕待会儿新车被人抢了？他们直接拆开卖零件，谁都查不到最后被卖去哪，下回还是坐出租车吧，更安全些。”

    “嗯，谢谢提醒，现在还是中午，否则我们可不敢来这边吃饭。你店里怎么回事，摔坏那么多碗筷？”克劳德注意到了餐馆内的情况。

    他并不觉得中餐馆老板的提醒有什么不对，纽约在这样治安混乱的地区夜晚出门，露富后被抢是大概率事件，枪击案太多，多到媒体懒得报道，如果哪天没有才是稀罕事。

    晚上必须出门，最好走人多热闹的主干道。而现在还是中午，相对安全一些，关键是保罗进来餐馆之后，跟在后面的保镖就在餐馆附近盯着，只是没有跟在身边打扰罢了。

    “别提啦，半个多小时前，才有人抢了我抽屉里的钱，全是些零碎小钞票，总共一百多，剩下的放在其他地方呢。”餐馆老板叼起根烟，表情淡定得很。

    很显然，在这里做生意，这是必备的经验，要分两个地方放钱，一百美元这数字刚刚好，差不多是一天的收入，老板不会觉得太过于肉疼，对方也不会觉得太少。

    保罗在旁边没有吭声，在洛杉矶喜欢去的那家中餐馆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警察懒得管，老板之前也曾经报案，却从没抓到过犯人。

    最后那家老板已经懒得继续打911，在他看来，那些警察光登记不干事，把做生意的时间都耽误了。

    把菜单放在桌子上，餐馆老板拿着笔，问道：“想吃那个菜就告诉我，除了剁椒鱼头都有，要不然尝尝这道小鸡炖蘑菇？我的拿手菜，只要是华人，谁都说好吃。”

    克劳德熟练地点菜：“那就来一个，宫保鸡丁、麻婆豆腐也上一道，你知道我的口味，不能够太吃辣，所以少放点辣，红烧小公鸡，另外再来碗羊杂汤……”

    对这家餐馆的手艺很满意，克劳德时不时地就回来这里尝尝鲜，所以点菜的时候很熟练。

    在美国移民过来的老华人大多只能开开中餐馆、洗衣店、打印店之类的生意，不然就摆个水果摊，卖卖衣服，好日子谈不上，只能说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