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氏笑了,韩曼青才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她也不想惹这个对她关怀备至的娘伤心。
往下缩了缩,正打算睡觉,韩曼青感觉韩梅抱她的手紧了紧,就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去,可以看到她忽闪忽闪的睫毛,韩曼青嘿嘿一笑,原来她也怕齐氏生气。!c66c%
“就知道笑,小捣蛋鬼。”屁股轻轻被拍了一下,韩兰的声音耳边响起。
“她惯是个会捣蛋会灌迷魂汤的。”韩竹闷闷的声音也传了来。
原来大家都没睡呀。
韩梅轻轻嘘了一声,抱着韩曼青缩进被窝里,韩兰、韩竹也跟着缩进来。
“大姐,三伯娘不明不白的跟人睡了几夜是怎么回事?”韩竹知道的也不详细,韩曼青觉得这事还是问韩梅的好。
使劲捏了捏她的鼻子,韩梅问道:“这事你听谁说的?”这件事关系这整个韩家的名声,大人们都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往外说的,小妹这个成天不着屋的人怎么知道的?
韩曼青捂着被捏疼的鼻子,瓮声瓮气的道:“我听三姐说的。”抱着韩梅的胳膊就开始撒娇,“大姐,你告诉我好不好,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儿要不是三伯娘被粪泼的气晕了,我们又找的韩红梅说和,她肯定要找我拼命的。”
韩梅听了不说话,韩兰又拍了她屁股一下,道:“这事,还不是跟安家哥有关。三伯娘因为娘的聘礼里有个玉佩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明里暗里找娘的麻烦给娘使绊子,对安家哥就疏于照顾了。小时候看着还不显,只觉得安家个有些木讷,别的倒也好,可他十二岁那年,出了个事,大家才发现安家哥有些痴傻,名声传了出去,后来年纪越大,表现也越明显,这不,现在都没娶上媳妇么。”
“有一天,一个女的拿着一封信找了来,说是跟村子里以前一户人家有亲,那户人家跟三伯关系很好,不过后来搬走了。那女的说那户人家说要给安家哥找个媳妇,这不就介绍她来了嘛。安家哥娶不到媳妇,出去还被人指指点点,三伯爱面子,心里早就憋着火了。这会儿有这么好的事,他也能一雪前耻,别提多高兴了。”韩兰讥讽的说着,那些天,三伯跟三伯娘有事没事都来他们家炫耀,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她娘,别提多讨人厌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韩兰才接着说道:“三伯娘怕把人给怠慢了,让人心里不快,就让那女的跟着她睡,她也好套套话。听那女的说,她爹娘都死了,算命的说她命硬,哥哥嫂嫂就讨厌她,不给她饭吃,她也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本来准备跳河死了算了,结果碰上了那户人家,人家可怜她,问她愿不愿意嫁过来,她说愿意,这不一个人拿着信就过来了。三伯娘看那女的长的高大,大手大脚的做事也快,别提多开心了,每天带着她在村里串门子。婚事定下来,三伯娘给了安家哥差不多一两银子,让他带着那女的去城里扯两尺布头做两身新衣裳。谁知道,那女的去了城里就被人给认出来了,拉拉扯扯的把衣服扯破了,人家才看到他是个男的。”韩兰说着捂着嘴笑起来,就连韩梅全身也在颤抖着,想来这事被揭穿了,柳氏他们的脸色肯定很好看。
“那人见身份被揭穿了,也不再装了,借着他跟三伯娘睡了几晚的事要挟三伯娘他们给钱封了他的嘴。三伯娘知道了,哭晕过去,最后还是找了爹跟娘在中间帮忙周旋,最后用二两银子把这事给摆平了。”韩兰想到三伯娘他们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那些事,心里别提多气愤了。
韩曼青把事情给串起来,想着柳氏那样的嘴脸,要是她,肯定得让柳氏脱层皮,以后见到她就怕,也省得柳氏他们那一家子不知道感恩还倒打一耙的。
沉默半响,韩梅拍了拍韩曼青的背,闷声道:“都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干活呢。”说完抱着韩曼青往上挪了挪,把头露出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