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都浸没了沉重的呼吸。
君泽看着两人一个比一个痛苦,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也想跟他们一样感受下这种实力妖力的降临。
可无奈实在是感受不到啊……布鲁巴瑞难道还真是天荒的远房亲戚?想想又不太可能,就它?
像是天空遥远宁静的无奈。
“‘先生’?”君泽拿起对讲机试探性地问了句,“为什么他俩感觉好痛苦的样子?”
等在门外的先生听到声音也不由得浑身一怔。他也失去过那里面的,因为他体内荒刃的关系,他面对天荒妖力时仿佛一切都消沉下去,只有尊敬和臣服。
这君泽怎么感觉跟没事人一样很轻松的语气?先生和司夜都愣了愣。他们见过各种人各种的表现,有在天荒洗礼下跪地求饶的,有咬牙抵抗的,有心悦诚服的,有不出的异样感觉,就像你好不容易在家养了一群小狗被一只突然闯进来的老虎吓跑。
一个人悬浮在森林的半空中,他的腰身缠着好几种不同的头骨,一身猎人装的他显得有些强势。过了一会,他好像在空中朗声说了点什么。
画面再次开始急剧地扭曲,像是要从时间的束缚下挣扎出来。
这是一片海,汹涌翻腾着的浪花,还有在海面上咳出一道掉纹路的凌冽的风。海底下好像有光,正在高速移动着。大片大片的黑色的云在海的上方盘聚,隐隐的好像有青蓝色的电芒在抑制不住地抽动。
天色变得逐渐暗下来,像是进入黑暗的沉沦。
十五分钟已经过去了,胖子和风听雪正虚弱地靠在边上,他俩静静地等待着君泽的苏醒。
“还没醒过来吗?”先生问道,他再次看了看手表,十五分钟应该早就到了啊......
“还没。”风听雪接过对讲机,她的声音不知何时附了些颤抖的意味,“他应该没事的吧......”
君泽这会正盯着那没有边界的黑色的海愣神,冰冷而又灰色的温度。一道雷好像终于受不住被子的包裹,一泄千鸿。整个场景画面都抖动起来。他皱了皱眉,这让他想起在“5”区的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
然后,整个场景都碎了,像一面模糊的镜子清晰的碎裂。看到接下来的场景君泽不禁皱了皱眉。他认识那里,“5”区的地下垃圾空间,那片让龙鹫再也没法在天空翱翔的不祥之地。
“无法抗拒的心悸......”
“难以呼吸。”
“tonight——”
“是否又要错过一个夜晚?”
“是否还要掩饰最后的期待......”
他不想看了,看得他心烦意乱。君泽在心底一字一顿地说道:“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像是命令般的震慑,带这些抗拒和怒意。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君泽的最后一个字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控制权恢复了,一切像是重回掌控的适应。他缓缓睁眼。
“他醒了!”风听雪第一时间向门外的两人汇报,写满了担忧和哀伤她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兴奋的亮光。
???怎么弄的像植物人苏醒了般?君泽愣了愣,他甩了甩头,好像在甩去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景画面。
“你们......苦头吃完了?”君泽看着胖子,他那肥胖的脖子上全是汗,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似的。胖子看着君泽的眼里好像多了点复杂。
“君先生你没事吧......”风听雪半跪在边上,离坐着的君泽靠得很近。
“嗯......”君泽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倒是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鲁巴瑞也没有一点声音。
“那你们出来吧......”先生道,“这次的情况有点特殊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