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必定要除了景长风,免得日后等他登基,承恩公府败落没了权势。
朝臣就此事议论纷纷,景长风突然嗤笑出声,他转头同上首的永安帝道:“父皇,承恩公此话,简直可笑!且不说安国公的功劳究竟有多少,单说安国公的性格,他岂会不知女子掌兵权所引起的波澜?但他仍旧是给了,这就足以说明,安国公爷对苏鱼的本事有多大的信心了!”
“这分明就是担心她一个女流之辈回到陌生的京城被人排挤毫无地位,这才将兵权就这么交给一个女子掌管的!一个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便是她该做的本职,上战场打仗?难道要让敌方耻笑而败吗?”承恩公卯足了劲,据理力争。
景长风翘起嘴角,朝永安帝拱了拱手:“父皇,承恩公此言实在是差异矣,都说安国有一半是国公爷打下来的,后来朝局步入正轨后,国公爷又自请镇守边疆,赫赫威名威震四海八方,从不享受半点京都荣华!这份功劳,皇族自然记在心中,而承恩公此话,说得便像是皇族会苛待鱼儿似的!再者,鱼儿嫁入皇家,也就是皇室的一份子,她手里掌兵权,和皇室掌兵权有何不同?”
承恩公顿时一噎,他急忙请罪,他一时情急才将这些话说出来,却没想到反而被景长风抓住了话柄。
再争执下去,反而落了下乘。
他再扫一眼身后不敢说话的众位臣子,就连从前和承恩公府走得最亲近的大臣,眼下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没有了玉王,大皇子闲王又一向不喜朝政游山玩水,连朝会都没来过几次,可见其心淡泊。
而宸王,在所有人的眼里,便是板上钉钉的王储了,难怪现在没有人出来肯帮他说话,大势已去,犹如树倒猢狲散。
越是这样,承恩公心里就越不甘心!
“好了,此事容后再议,朕的儿媳掌管些兵权,说到底也没什么大碍,何必如此较真呢?”永安帝挥挥手,觉得承恩公这脸皮不好驳,他说容后再议,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再议呢?
朝堂上的争执,很快就被口口相传,被众所周知。
苏鱼也得了这个消息,她懒懒的躺在榻上,一连躺了数日,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气。
白砂为她按着筋骨,一边道:“安家军中人人皆是精锐,是一匹经过浴血奋战的血狼之师,若主子没有半点本事,国公爷就算是再糊涂,也不会交到您手上的,拿这点来争,也不知道这承恩公图什么。”
主子就是最好的主子,要不是现在没有仗可打,主子必定会叫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什么叫国公后人!
勄翠在一旁咬着点心,就像只仓鼠似的眼珠子转了转:“白砂姐姐,主子真的很厉害吗?”
“那可不是,主子能文善武,世间多少男儿怕都比不上郡主的英武半毫!想当年,主子九岁上马,十一岁就敢带兵剿匪,边疆那一块,谁不知我们郡主的鼎鼎大名?,提起郡主,个个都竖起大拇指呢!”白砂一提起这个,看着苏鱼的眼睛就发亮。
苏鱼翻了个白眼:“好了,打住!被你这么一夸,我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至于承恩公,自然是因为景玉珩之死在发火。”
白砂嘻嘻一笑,也不再说,专心的为苏鱼按起筋骨来。
黄鹤楼。
承恩公一身便装,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他,再嘱咐身后小厮看紧包间的门,才推门进去。
一个蒙着半面的人坐在一桌美食前,十分的突凹,他眯了眯眼:“承恩公请坐。”
“你看到我,似乎丝毫都不意外?”承恩公看不清男子面目,心里生出不悦来:“见我却不露出真面目,诚意何在?”
男子似乎是笑了一下,他示意承恩公坐下后方道:“不露面目,不代表没有诚意。即使我足够自信,可还是小心为上才好。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