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妧妧,你真以为你那软弱的母亲能管好家不成,我告诉你,光这府中大小事务就能压死她,除了我母亲,没人能管好这侯府,我等着看你们哭的那天。”于筱筱最终还是没有扑上去打回来,现在她和于妧妧相距过大,不是报仇的好时机。
这一笔笔的帐,她都会牢牢的记在心上,总有一日,要千百倍的偿还给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般想着,于筱筱眼底涌起一阵阵的阴戾,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阴沉的气息,让人十分不舒服。
于妧妧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觉无语厌恶到了极点。
于筱筱这自私狭隘的性子,真是随了她那母亲,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就抢,抢不了就使阴谋诡计,再不行就干脆毁掉也不给旁人,都是一副阴鸷的心思,怪不得是母子。
“行了,我来也不过是通知你一声,以免一日日饿坏了身子,再怪到我母亲头上,我还要赶去隔壁清晖园,就不与你闲扯了,好自为之。”于妧妧嫌恶的皱了皱眉,不想再与她做无畏的争执,转身准备离开。
她来念云轩也不过是想刺于筱筱几句,给她添添堵,现在目的达到了,该去看真正的热闹了。
“站住!”于筱筱见于妧妧要走,心里噎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她说什么之后,猛地冷喝出口。
可惜,于妧妧连停顿都没有就走出了院子。
于筱筱气的咬牙,拧了拧眉,还是跟了上去。
清晖园。
陶氏正拿着账本和姚氏对峙,身后站了一堆婢女家丁,于妧妧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姚氏发作的一幕。
“陶氏,你别以为现在由你掌家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些东西都是侯爷给我的,你有什么权利收走?”姚氏冷冷的挡在陶氏面前,不允许她靠近一步。
“这些年来凡是拨给你的用度,包括侯爷赏赐的,都登记在册,这些东西我自然是不会动的,但那些被你私自拿过来用的珍贵物件,就必须得归还给账房。”陶氏面若沉水的看着姚氏,语气坚定的说道。
“私自?”姚氏嗤笑一声:“这侯府的一切都是属于侯爷,属于我的,我拿什么都是天经地义,轮得到你一个妾室来盘问?”
于妧妧站在门口听到这里,脸色骤然一沉,不等陶氏说话,就先开了口:“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母亲先不说和你是平妻,如今还掌管着侯府,是当之无愧的主母,这府中大小事务哪一件管不得?
而您呢?这么多年来中饱私囊,把府中的银钱全部亏空,跟于筱筱狼狈为奸做下多少丑事?更不要说你与人私通还怀有身孕的事了!
父亲看在您生了于筱筱的份上,没有给你一纸休书,你还真当自己仍旧可以嚣张跋扈吗?”
说着,于妧妧一步步朝姚氏逼近,周身冷气四溢,一双眸子泛起冷冽的寒光,稍纵即逝。
姚氏被于妧妧的眼神生生吓退了几步,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的训斥道:“放肆,你一个小辈竟敢如此顶撞长辈,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规矩?”
姚氏气的脸色涨红,在这么多人面前,她竟被一个小辈吓住,简直是耻辱。
“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曾顶撞任何人,如果您非要对号入座,我也没法阻拦不是?”于妧妧挑了挑眉,语气不阴不阳的嘲笑道。
“你!”姚氏气的一噎,阴鸷的瞪了于妧妧一眼,干脆往门前一挡,冷笑着看着陶氏威胁道:“总之今天就是我屋里的一块砖,你们都别想搬走,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
她屋里那些东西,都是她这些年绞尽脑汁折腾来的,是她下半辈子的依仗,有了这些东西,哪怕于延真的休弃了她,也足够她丰衣足食过下半辈子,怎么可能让这些下贱的人带走?
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