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行走,有的近日谕不能称旨,有的缮写事件率多错误。”
这便将五位在京的军机大臣,都一遭儿给了个“否”。
乾隆爷还没完,继续道:“其余各部院大臣,亦并无出力奋勉,且有曾经获罪,是朕加恩宽宥之人。这些人原本有罪,如何还能议叙?”
乾隆爷这便又将六部各位三品以上大员,也如对待军机大臣们一样,一遭儿又给了个“否”去。
十五阿哥心潮澎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唯有俯首静聆。
乾隆爷又道:“况届三年京察一次,大臣中有勤奋供职者予以甄叙,原系朕格外施恩。而各大臣等勤慎称职,那原本是他们的本分,就算没有议叙,他们也该守着本分,自当勤力。”
“若每次都是照前甄叙,叫他们都视为泛常,不但不足以示奖励,亦非三载考绩之道。”
乾隆爷微微一顿,静静转眸,凝视着俯伏在地的儿子。
“……此次,所有在京军机大臣、三品以上官员,全都不必议叙。”
十五阿哥轻轻垂眸,只觉眼底潮润。
所有在京大员,多年受汗阿玛优待,个个儿养尊处优已久,可以想见,这冷不丁被汗阿玛这样一道旨意砸下去,必定个个儿惊出一身冷汗。
从前多年养尊处优积攒下来的懈怠与傲慢,必定会因此而有所收敛。
这对于明年传位大典,自然是个极好的开头。
况且若是汗阿玛今年不给他们议叙,而明年传位大典之后,身为新君,自然要宽待天下,这样再重给这些大臣们议叙,他们心下自然感激。
汗阿玛这般的先抑后扬,然后却将“扬”的机会留给了新君,这一番用心,当真良苦。
十五阿哥唯有重重叩首,“儿子……谢汗阿玛大恩。”
乾隆爷倒笑了,“你这傻小子,你谢什么恩啊?朕又不是给你议叙,你能得着什么去?”
十五阿哥抬眸静静凝视皇父。
老爷子已经以江山托付,他还要旁的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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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开春这一场热热闹闹的八旗秀女挑选,选完了,却也安安静静地消停了。
皇上并未为绵宁指婚!
点额倒也是明白的,“……皇上这是想等明年传位大典之后,由咱们家阿哥爷亲自给绵宁指婚。”
她自然是高兴的,她的绵宁自然也值得如此——谁让绵宁此时是阿哥爷唯一的子嗣呢?谁想抢,也抢不走不是?
现如今,唯一的一个悬念,也就只剩下侧福晋肚子里这个。
只要侧福晋这一胎生下的还是个格格,那她的绵宁的地位,便无人能够动摇。
绵宁这边儿没正式指婚,三格格因为比绵宁还年长一岁,今年已是十五岁(虚龄),已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故此乾隆爷还是先给三格格指配了。
消息传来,各家宗亲都来道贺。
刘佳氏虽说早已经从嫡福晋那得了知会,可是这会子见宗亲们如此隆重,心下自也是快意的。
只可惜,刘佳氏即便有了个庶福晋的称呼,可终究还是官女子出身,直到此时依旧没有正式的名分,不便抛头露面。
这便即使是刘佳氏自己本生的格格的喜事儿,她却也只能留在自己的房内,眼睁睁看着宾客们都到嫡福晋那边去道喜。
内宅后院里热闹,可都是女眷,十五阿哥回来也不便露面,便直接钻到廿廿这边来了。
廿廿大着肚子,来客们也不敢打扰,这倒成了个难得的躲清静的所在。
廿廿瞟着十五阿哥,“……咱们家大阿哥、三格格都是刘姐姐所生,大阿哥自是长子,三格格又是事实上的长女,如今依然指配,应当是咱们家办的第一个孩子的婚礼,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