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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得是自己走完了才能明白,在走之前是怎么都不甘心听过来人的劝说的。她既然爱走,便怎么都拦不住她,就由着她走就是。如今想走的路也走完了,是她该好好儿回头反思这一路所得的教训的了。”

    庄妃握了握廿廿的手,“也该着二阿哥元福晋薨逝得早……要不然皇后娘娘你是钮祜禄氏弘毅公家人,那二阿哥的元福晋也一样儿是,如嫔心下自然难免左右摇摆,指不定究竟想要将自己的命运跟哪边儿拴在一起去呢。”

    廿廿含笑点头,“是啊,她若归附我,图的是眼前;她若选二阿哥那边儿,便图的是将来。眼前与将来,对于一个人来说,同样都是要紧的。”

    “如今这个结倒是解开了。毕竟二阿哥的元福晋不在了,二阿哥的继室福晋换成了佟佳氏,跟如嫔可一下子就隔开十万八千里去了。且不说人家佟佳氏岂肯轻易跟她交心的,就说二阿哥本人吧,那又哪儿是她能轻易拿捏得了的?故此,眼下既没了二阿哥元福晋这个过河儿的桥,她与二阿哥之间便是再想走得近些,便也难了。”

    廿廿秒眸轻挑,慧黠一笑,“故此我反倒如今还要一力促成她与二阿哥那边儿多走动些,多亲多近才好啊。”

    庄妃微微一怔,随即便笑,“我明白了。等她回来,若又见她与二阿哥家里人相见时,我便也跟着睁一眼闭一眼就是。”

    廿廿幽幽笑道,“姐姐知道么,那鄂罗哩出宫之后方一个月,就死了。”

    庄妃惊了一跳,“你已得了确切的信儿了?竟是怎么死的?”

    廿廿耸了耸肩,“他是富贵之人,不似宫中其他年老的太监,便是出宫因并无家人和积蓄了,唯有寄身宫殿监所资助的寺庙等处;他自己是颇有些家底的,在外头尚有私宅,故此出了宫便得了自由,与宫中便再无瓜葛。故此他便是死在了外头,宫中也自无人问津。”

    “更何况,他本就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呢,这日子本就有今天没明天的,这会子死了,也算得是寿终正寝了。”

    “再说一个老太监,打小儿就净了身进宫伺候主子,这几十年来自然也是每日都过得小心翼翼的。这便一旦出了宫得了自在去,一时放纵些,便也无福消受之下,一时就这么丢了性命,也实在是情理之中。”

    庄妃便眯了眼,“那你信么?”

    廿廿淡淡笑笑,“步军统领衙门奏上来的说法儿,说是鄂罗哩在外头走夜路,被几个外来的流民给抢了。鄂罗哩跋扈惯了,自不肯甘心被抢,护着身上的银子财物,便与那一群流民争执起来,结果被流民一哄而上,他没能护住身上的东西,年纪大,加上又气又急的,就这么死过去了。”

    “得了信儿之后,信嫔阿玛本智亲自去瞧,说身上终究还是有伤痕的。果然是被群殴致死的模样,虽说因为他原本年纪大,故此一共没挨多少下儿就已经断了气,可是终究死之前还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流民,哈……”庄妃都忍不住笑了,“这个‘流’字用的好,如水聚来,如水散去,无处查来源和身份,待得散去之后又难去追踪归处。”

    廿廿半垂眼帘,“今年雨水大,南北各地竟雨旱不均。杭州、嘉湖等地原本干旱,得了雨水欢欣不已,说可保晚禾畅茂;可是山西等地却是积水成涝。故此这会子京城中有先前因旱灾而来的南边儿流民,后头紧接着又来了陕西等地来的涝灾的流民……两股子聚合在了一处。”

    庄妃不由得冷笑,“好,好,这边压根儿都没法查到底是南边还是北边的流民所为,又或者是两股子流民合在一处的所为……这个法儿,当真是妙极。”

    廿廿按住庄妃的手去,“姐姐别动气,难不成还要替鄂罗哩惋惜去了不成?他本就是该死之人,我既饶过了他性命,放他安安稳稳出宫去,不过也就是等这样一个答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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