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般的模样啦?”
皇帝想想,略作点头,“虽不全似,不过却也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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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皇上赴北海阅冰技去。
“又是冰……”廿廿不由得定定看着窗上的冰花儿,又出了一会子神。
月桂端来热水,伺候廿廿洗脸梳头,瞧着主子这副模样儿,不由得含笑,轻声道,“从前每年皇上阅看冰技去,主子也都高兴呢。前年因天儿不冷,冰面冻不瓷实,这便叫皇上将预定的冰技大典都给取消了,主子还跟着悬心了一个冬天儿来着……”
“今儿主子这是怎啦?怎好像忽然不喜欢冰了似的?”
廿廿便轻轻叹了口气。
实则,出生在北地的孩子,哪儿有不喜欢冰的?因为冬日里,那看似冷酷无情的冰啊,却成了最好的玩意儿。各种各样玩儿冰的法子,各有各的精巧;更何况还有那么精彩绝伦的冰技,还可以在冰面上拖冰船……
“我怎会不喜欢冰呢?”廿廿轻抚面颊,“你们说,我近来可有对你们冷淡之处?”
月桂便与月柳对了个眼神儿。
月桂忙笑,“主子对奴才们好着呢,怎么会对奴才们冷淡了?”
月柳也赶紧往旁边扯话题,“……若说这宫里性子最冰清玉洁、却也有些高有些冷的,那便首屈一指是庄妃娘娘了。兴许主子是与庄妃娘娘姐妹情深,时常相聚在一处,这便耳濡目染之间的,也将庄妃娘娘的性子给过了些儿来。”
廿廿听了便也忍不住笑,“庄妃姐姐这会子必定耳朵根子发热呢,她必定要在宫里啐,是谁在嚼她的舌头根子呢……”
月柳赶紧吐了吐舌,朝虚空里拜拜,“庄妃娘娘饶了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
廿廿虽说笑着,却还是出了会儿神。
“……你们说,会不会我这几年来将太多的心思放在绵恺和绵忻身上,这便对皇上不够关心了啊?”
“不会吧!”月柳赶忙道,“主子何时不将皇上摆在第一位了啊?便是为了三阿哥、四阿哥费心,可是主子最关心的还是皇上啊!”
廿廿这才微微一笑,“那就好。”
这一日的北海阅冰技之后,皇上又连续多日,赴瀛台等处再阅看冰技。
今年的冰是冻得好,可是雪却有些少了。虽说冰与雪同源,可是来年开春儿更能干系到农田大地里头墒情的,却更多是雪,冰有时候远水解不了近渴。
故此尽管皇上连续多日、多次阅看冰技,却也还是特别命两位成年的皇子绵宁与绵恺,分别赴大高殿、万善殿两处祈雪。
这还是绵恺作为皇子,头一回正式地代皇上向上天行祈礼,故此廿廿也十分郑重其事,亲自将绵恺叫到面前来,盯着他将所有的礼数全都走了一遍,没有差错了才放心放他回去。
廿廿又嘱咐佛拉娜和九慧两个,待得绵恺回家去,也要看着他勤加练习。
此外,廿廿还将二弟和世泰叫到面前来,亲自嘱咐和世泰陪着绵恺赴万善殿之后,一定要小心协助着绵恺,千万不可出半点差池去。
也幸亏有和世泰身为绵恺的谙达,这便能时常跟在绵恺身边儿,才能叫廿廿安心些。
交代完了,廿廿却还是格外瞧出来,和世泰有些心事沉沉的模样。
廿廿垂眸想了想,便也猜出两分来——毕竟和世泰刚刚被任命为总管内务府大臣,那身为官长的,无论内务府里出了什么事儿,也总得要跟着吃点挂烙儿去。
前几天皇上才将盛住在万年吉地工程里头闹出漏水和亏空等的事儿给处置完,又惩治了内务府几个办事的官员,和世泰身为总管内务府大臣,便是刚上任,也得跟着一并受罚。
廿廿听见的动静是,和世泰是跟着一起降三级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