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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倒不是和世泰会不会受责罚,而是这件事背后有人在藏了心眼儿……”

    “对呀!”信贵人也跟着变了颜色,“这能是谁呢?一来这是吃里扒外,将侍卫们的老规矩给抖搂出去了;二来,那人明知道您家二爷的身份,这不就是故意想要牵连到皇后娘娘您来嘛!”

    廿廿静静垂眸,“你阿玛曾是銮仪使,对銮仪卫的事儿熟悉。那妹妹你替我想想,銮仪卫里有谁曾经与我家人有芥蒂,能干得出这样的事儿来?”

    信贵人一时语结。

    廿廿点头,“妹妹不必现时就给我回话儿,妹妹也需要回去细想想。等妹妹心下有了眉目,再与我说不迟。”

    信贵人立时就起身,“小妾这便告退,回去仔细想想去。便是小妾自己一时想不明白,还有小妾阿玛呢,小妾这就设法将话儿带给阿玛去!”

    .

    九月二十四日,圣驾终于回到宫中。

    廿廿率领嫔妃、皇子等到宫门迎接。

    皇上车驾尚未到,绵宁先赶紧上前给廿廿请安。

    廿廿含笑点头,亲自伸手托住绵宁手肘,“二阿哥起吧,站着说话儿就是。”

    廿廿说着朝绵宁身后看了一眼,明知却也要故问一声儿,“舒舒身子还是尚未大好呢?”此时陪着绵宁前来的,依旧还是绵宁的侧福晋富察氏。

    绵宁赶忙道:“有劳皇额娘动问,儿子媳妇她身子已然见好了,只是依旧禁不得风,儿子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叫她继续留在家里吧。”

    廿廿含笑又道,“……前头芸贵人的事儿,倒叫你跟着内务府一起忙活了。”

    绵宁心下便是微微一跳。凭他对小额娘的了解,他知道小额娘怕是有些不高兴了。

    绵宁便赶忙又撩袍跪下了,“回皇后额娘,儿子此番奉旨留京,也是头一回正式跟着学管内务府的事儿。儿子虽说是皇子,可是自然比不得内务府一众大人们更有经验。”

    “再者内务府大臣中,颇多都是各家皇后、皇贵妃母家的子侄,有些从辈分上来说还是儿子的舅舅。这两者叠加的缘故,儿子便在内务府学习,却也只是听着内务府大臣们说话,儿子并不曾多话的……总归是内务府众位大人们众口一词议定了,儿子跟着联名具奏罢了。”

    廿廿便也轻叹口气,“这原本也是老例儿,我也知道。只是芸贵人这么殁了,我心下颇为疼惜,便跟着有些着急了。今儿对二阿哥说话怕是有些急了,二阿哥别往心里去。”

    绵宁深深垂下头去,心下涌起无法言说的悲哀来,只能忙道,“儿子岂敢……”

    小额娘又是在这般口口声声地喊他“二阿哥”,然后说着这样客套又疏离的话。这样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却能远远推到天边去……这样的情形,真是碾碎了他的心去。

    内大臣们远远来报,说是皇上的御马已经到了宫门外。

    廿廿这便赶紧收摄心神,向绵宁淡淡一笑,“好了,今儿这话便说到这儿吧。赶紧预备着接驾。”

    绵宁黯然垂首,回眸呼唤绵恺一声,“三弟,随为兄来吧。”

    绵恺却有些不情愿,依旧腻在廿廿身边儿,冲绵宁搪塞道,“二哥你自己去吧,我还得抱着四弟呢。”

    绵宁极力掩饰住尴尬,这便含笑点点头,“好,那为兄先去了。”

    廿廿心下也是叹息,轻轻呵斥了一声儿,“绵恺……你兄弟又不是没人抱着,非要你来?”

    绵恺这一不经意的举动,在绵宁那边看起来,难免觉着还是绵恺和绵忻两个兄弟是亲的,倒与他疏远了似的。

    绵恺厚着脸皮笑,不过却也跟自己额娘不说假话,“额涅,我不乐意跟二哥在一起。他总是板着脸,我在他跟前便说什么都好像是错的;而且跟他一比,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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