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了。
可是她没想到,她赐下的饭食,人家那两个统统动都不动!
别说饭食、饽饽,就连茶,她们两个到她面前都一口都不带动的。
那两个不肯在嘴上屈服,那孩子就打不下来;她便也发了狠,动了旁的心眼儿,利用这时候是冬日,便在那两个门口泼水……可那两个就好像都做好防备了,两个齐心合力,互相照应着,竟然全没着她的道儿!
最后,她不得不来横的,借口两个人这里那里的顶撞之处,叫她们罚跪……
结果那两个竟一起跑到老爷面前告她的状。老爷不知道被那两个怎么给说动的,竟然敢来跟她吵……老爷说,就算那两个的身份不过是使女,可是她们肚子里怀着的却是皇家血脉,倘若有半点闪失,她便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恼得要禁她们两个的足,名义上是叫她们两个安心养胎,结果还没等锁门,她们两个的娘家人不知怎么就得了信儿,便闹上克勤郡王府去,还叫嚣着要告到都统衙门和宗人府那去,随即老爷那当了王爷的嫡系侄儿就上门来了……
好歹她是当婶子的,叫那侄儿当着面儿地数落,就算没有明面儿里的硬话,可那些软钉子那一根不扎进她心窝子里去?
她一个堂堂的公爵之女、克勤郡王福晋,如今竟在自家后院里,被两个小妖精给拿伏住了,腾挪不得!
倒是绵懿贝勒的福晋,虽说年纪轻,却也柔声劝她,“如今正是咱们母家的多事之秋。长四叔(福长安)出事,亮三叔(明亮)又刚被革职拏问……这会子宫里正是恩威难测的时候儿,你家既然都已经出了这事儿,好歹先消停下来。”
“你便是想拿捏那两个新人,以后自有的是光景,何必急于一时去?”
恒谨福晋咬了咬牙,“……咱们沙济富察氏走了背字儿,他们钮祜禄氏却越发鼎盛了。明明和珅也是钮祜禄氏堂房,凭什么皇上就跟咱们过不去,反倒还那么信任他们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
“别说我们家这事儿,就连二阿哥那边儿……二阿哥侧福晋现在不也是被那钮祜禄氏所出的嫡福晋压得死死的?”
绵懿福晋叹了口气,“要不怎么有的王家,只跟钮祜禄氏做亲呢……”
恒谨福晋便一眯眼,“你说谁?”
绵懿福晋静静看她一眼,“还能是谁,肃亲王永锡啊。”
肃亲王永锡长子的福晋是钮祜禄氏弘毅公家三房的格格,肃亲王永锡次子的福晋就是廿廿的二妹。
恒谨福晋轻轻咬牙,“那这肃亲王家,就是所有宗室里最最希望三阿哥将来能承继大统的了……怪不得我们家老爷说,每次宗室之间聚会,那肃亲王永锡总有托辞不来呢。”
.
借着过年,各宫与各王家频频走动的机会,安鸾终于寻得了机会,在西苑见着了莹妃。
两人都知道对方对于自己的意义,故此说话全都加着小心,倒叫两人一时之间相谈甚欢,仿佛所有事儿都能达成共识。
真个是一见如故。
莹妃便携了安鸾的手,一同到窗边赏雪。
安鸾有意无意间道,“……前儿绵懿贝勒的福晋回我们府里来请安,倒听她说起克勤郡王那边儿不少事儿。”
“哦?”安鸾自是感兴趣极了,“我记着,那新任克勤郡王的福晋,倒是与你们府里的他他拉氏侧福晋是本家儿。想必她们之间走动得勤。”
安鸾便冷笑了,“那是自然!他他拉氏在后宫里没什么倚仗,自然要她们两个王福晋互相支撑了。”
她想到皇后抬举他他拉氏而踩她,心下就还是一团怒火。
莹妃了然于心,便轻轻勾了勾唇角,“你也不必介怀。想来咱们皇后娘娘抬举你们家那位他他拉氏侧福晋,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