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恩典去吧。”
皇帝不由得一叹,便也点了点头。
“这与你劝爷恕了缊布之罪,是异曲同工之意。”
廿廿娇俏仰头,“是啊。谁让我是皇上的妻子呢,自然要凡事都学着夫君,皇上做了什么,妾身便也要跟着做什么去。这才叫这朝堂、天下都知道,妾身与皇上是夫妻同心,如此方堪为天下父母。”
皇帝便也轻哼一声,将廿廿小手用力一带,将她带进怀里来。
“都说女人心眼儿小,就跟那针鼻儿似的,若是旁人受了恒谨那样的冲撞,必定还不解气呢。可是你反倒还要替他求情,还要可怜他去……廿廿的心,无人可比。”
廿廿便也轻笑,“皇上倒是高抬妾身啦……妾身其实也不是为了恒谨一个人,妾身为的是能让宗室归心,也能让天家一家子骨肉能不断亲情。而这些,说了归齐全都是为了大清江山稳固,朝野安心。”
皇帝便也点点头,“好,那爷就在年前便召他回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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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这话儿,廿廿走出前殿,四喜在门口儿有点儿鬼鬼祟祟的。
见廿廿出来,四喜便赶紧迎上来。
廿廿问,“出什么事儿了?”
廿廿这阵子陪皇上住养心殿,四喜作为储秀宫总管,这便还得在储秀宫的职位上,不能跟过来。
四喜忙回道,“……前兵部尚富锐,死了。”
“哦?”廿廿也不由得停步转眸,“安鸾的阿玛过身了?”
四喜答:“正是。”
廿廿静静垂眸,随即吩咐月桂,“你备些奠礼,四喜你亲自送过去。”
廿廿转眸望向蓝天,“我那曾经的安姐姐已是与我断了姐妹情分,可我却不能学她那样儿。该行的礼数,咱们一样儿都别缺了。”
廿廿想了想,岁就又道,“还有,四喜你是内监,不宜单独出宫,便再叫上一位总管内务府大臣吧。嗯,就缊布吧。”
“缊布本就是成亲王的姑舅亲,富锐又是成亲王侧福晋的父亲,那缊布这会子去便也是合适的。”
四喜眼珠儿转了转,忙答,“嗻!”
次日,月桂这边儿已经备办好了给富锐的祭礼,四喜来向廿廿接旨,廿廿缓缓道,“我昨儿晚上忽然想起件事儿来……新封的恒谨郡王尚格的嫡福晋,为三等襄宁伯扎拉芬之女,她们家是他他拉氏……这位信任克勤郡王的福晋,与成亲王那位侧福晋他他拉氏,可是一家儿的?”
四喜使劲儿想了想,忽地一拍脑袋,“叫主子这一问,奴才倒想起九月间一件事儿来!九月时,皇上在奉移先帝爷梓宫的途中,曾下旨‘调镶蓝旗汉军副都统扎拉芬,为福州副都统’……”
廿廿一听便明白了,赞许地看着四喜笑,“你个机灵鬼儿。”
他他拉氏也是大姓儿,族中人丁颇旺,宫里手头也没有人家的族谱,更何况房头众多,早就单立了谱系了,这便叫廿廿也一时分不清楚。
不过这一个“福建”二字,倒是给了廿廿一个提醒。
成亲王永瑆的侧福晋他他拉氏的父亲,曾经做过福建巡抚;而这回皇上又命一个他他拉氏去福州为副都统……按着家族佐领的关系,想必这个襄宁伯扎拉芬与成亲王侧福晋的母家,若不是同门,也应当是堂房。
廿廿满意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去吧。若是在富锐家见了他他拉氏侧福晋,你们可得知道该怎么行礼。”
四喜忙道,“奴才都明白,主子尽管放心。”
四喜走了,月桐还是迷糊的,看月桂出去倒茶,忙跟着贴上来,“……姐姐,姐姐,主子这是要干嘛呀?”
月桂伸手轻轻刮月桐鼻尖儿一记,“你想啊,那恒谨这个人,金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