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钱脸色不太好看地说道:“老周,还下棋不啊?你要还这么说,我可翻脸了昂!”
离婚的夫妻往往对以前的另一半有埋怨,但丧偶的夫妻对曾经的另一半却多有怀恋,这是不一样的,景钱妻子早逝,这是心中的痛,这些年他也没再婚,也没谈相好的,由此也能看出来,景钱对亡妻感情还是挺深的。
“行吧,不逗你了,咱们开整吧!”老周一笑,领着景钱进了屋,随即坐在不到三十平米的小房间内的桌前,一边摆弄着象棋,一边说道:“老钱啊,以前你可是经常来,最近个把月都不怎么来了,咋了,有啥好的发财门路也带我下啊。”
“最近不是厂子被收购了吗,比较忙。”
“也是。”老周摆好象棋后,从兜里摸出两块一盒的芙蓉烟,便准备给景钱发一支。
“抽我的吧。”
景钱一笑,从兜里摸出一包精白沙搁在木桌上。
老周一愣,随即眼睛亮了下,“哟,这烟八块一盒吧?真发财了啊!”
“上次找我儿子的老师的时候,顺带买的,没用完,也一直没舍得抽,呵呵。”
“呵呵,那就沾沾你的光。”
老周一笑,随后两人摆开阵势,就在白织灯下,下着象棋。
“跳马。”景钱随手拨弄了下象棋,头也没抬地说道:“明天就是中秋了,老周,看你这样子,不准备回邵D吃团圆饭啊?”
“吃啥呢,有啥好吃的,一来一回车费得花我两百多呢!”老周随口说道:“再怎么吃也就俩月饼,也就那个味,不如省着点。老钱你呢?”
“我?”景钱一愣,随即笑呵呵地说道:“往年我娃会请假回来我们一块吃团圆饭,但今年不能了,他去Z江上大学了,太远了,赶不来,也耽误功课。”
“不过我毅伢子给我寄了月饼,呵呵,就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就收到了。”景钱满是皱褶的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呵呵,晚上的时候我吃了一个,还是带蛋黄馅的呢。”
老周有些羡慕:“你娃好啊,都不怎么用操心的,听话的很,不像我那崽,现在正上高中呢!时不时就逃学出去,爬学校围墙半夜三更跑出去上网!老师三天两头找我告状,这个天杀的!年前的时候在老家过年,他还给自己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像是丢在彩绘桶里的屎一样的。”
闻言,景钱心头不无得意,嘴上却是很矜持地说道:“还行,小时候调皮嘛,长大了脑瓜子活泛,这是好事儿啊!”
“好事个屁!这龟孙子玩意!我估计就照着他现在这趋势发展下去,要不了两年,我就得去牢里给他送饭!”
“话也别这么说嘛,都是阶段性的,过了这个时期,就好了。”
……两人一边下棋,抽着烟,聊着家长里短的。
大约十几分钟后,“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老周皱眉,扭头喊了一声。
门外无人回应。
过了几秒钟,“咚咚咚”敲门声又响了。
“到底是谁啊?!也不报个名号!”
老周破口骂了一声,随即瞪眼看着景钱说道:“我去看门,你可别动棋子昂!”
说着,老周起身,迈步拉开门栓。
门一开,老周就愣住了。
只见子啊门外站着三个黑衣人,这三人皆是身穿黑西装,面无表情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老周皱眉问:“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
“唰”
居中的一个个头稍高的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地推开老周,随即领着人大步进了屋内。
十几秒钟后,领头的黑衣人站在屋内,目光看着景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