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辈的玩具了。
领命回家后,姜维一夜不曾合眼。有了兵权,做了校尉,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
首先也要有命来享,才能算是真的校尉……
经过一夜的苦思冥想,方向终究还是有了。第二日一大早,姜维便独自启程,奔段谷方向而去。
而马盈早在昨日,听说了马遵在军议上安排了梁绪与马昂前去长安求援,便独自离开了。去做什么,姜维没有问,她也没有说。
姜维去寻的,自然是潘文、潘武两兄弟。当年在段谷,这两兄弟劫人不成反被劫,闹出好大一出笑话。好在马盈大发善心,不仅不予追究,反而赠首饰救其娘亲,只是后来断了来往,不知究竟救得活没有。
为了报答当日的恩情,这两兄弟曾说过会为姜维“执鞭坠坑”、“复活倒汤”。当然,这两句誓言也可能只是单独对马盈说的,姜维只是自作多情而已。不过无论如何,如今能试上一试的,似乎只有他们了。
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不过根据姜维的推断,潘家兄弟当初定然只是设伏于段谷,他们的营寨必不在那里。毕竟以段谷之险,人烟罕见,在那里打家劫舍,能遇上的只有猎户和采药人。若是靠打劫他们的那点微薄收入,过不得几日,不消官府剿捕,自己便先要饿死。
至于这二人到底在何处活动,倒又不方便打探。总不能一路上见了良民,便上去打听某某强人、某某贼寇如今在哪个山头驻扎。
那良民若是知道,或是听了问话不逃,才真是活见鬼。
到头来,还是得去麻烦猴子。虽然天水郡压根儿便没有剿灭境内强人的决心和打算,但身为斥候,基本的职业操守还是让猴子对境内的贼寇情况大致有所掌握。
虽然不会去剿贼,可知道了位置,将来行起路来,总是方便绕行的。
自猴子那里得知潘家兄弟如今驻扎在陇坂北部的囚龙岗,姜维赶忙硬着头皮前去拜访。虽说曾施过恩惠,可在这乱世里,翻脸不认帐的人,比比皆是。一路上,他的心里始终像是揣了只兔子,砰砰地乱撞个不停。
到了囚龙岗,姜维放眼望去,整座山岗方圆不过四五里,高不过三百米。名字起得如此霸气的一座山岗,实在是名实不副。如今这囚龙岗上,虽已是春风习习,却仍未吹拂出一抹绿意,到处是一片肃杀之景。潘家兄弟的营寨,便散布在整片山岗上,布置得毫无章法。营寨的白色帷幔,漫山遍野的竖着,像是给这座黑色的山岗,罩上了一件白色的丧服。
好不容易寻得一名喽啰通了姓名,不一会功夫,便有十几个衣着寒酸的喽啰,唿哨着冲下山来,当中拥着一满脸刀疤的大汉,正是寨主潘文。
一照面,还未及寒暄,潘文便先问道:“原来是姜将军大驾光临,不过上次与你同行的漂亮姑娘,今次怎地没来?”
……
姜维听罢,眼神顿时呆滞,本来面色上还是一副久别重逢的欣喜,却逐渐变得有些僵硬。原来人家在意的,果然是马盈而不是自己……
姜维正有些失落,却听到一声爽朗的大笑:“哈哈哈,跟您开个玩笑,将军请随俺上山,咱们今天定要喝他个痛快!”
双方都是爽快人。被潘文请上山后,不及坐定,也未及喝上一口酒水,姜维便将来意一五一十地讲了个明白。
潘文的回复坚定果断:“没问题!别说是借兵,便是借自己,只要姜维不嫌弃,也愿意跟着下山,闯一番事业出来。”
这算是将这伙强人招安了?也忒容易了些罢!
接下来的接风宴席上,潘文屡屡表示没有任何问题,弄得姜维瞬间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是来求人的,还是人家来求自己的。
原来潘母在药金充足的情况下,病已好了大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