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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连装盛点心所用的盘子也都是由莹润的羊脂白玉雕成的,而茶具似乎更是产出稀有的碧海星曜盏。

    陆庭芝望着这一样样寻常人家或许永生无法拥有的东西,心里一阵酸涩,脑中却不自觉的描摹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这般随性而为,又能够与凌大侠这样的人成为好友,被手下的人如此敬重和景仰,坐拥这一派奢豪的阁主到底是何等样人?

    前前后后掺了好几道茶水,桌上的糕点也差不多吃尽,也始终不见有半个人影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庭芝只觉倦意丛生,慢慢阂上了眼皮。

    忽然,陆庭芝感到心口陡然一跳,一阵猛烈的香风掠过面庞,他迷迷朦朦的微睁双眼,恍惚间看到一个身穿红色纱衫的妙龄女子,慵懒的欹倚在墙边的美人塌上,如瀑的长发垂顺在白如凝脂的香肩,薄而细腻的轻纱之下隐约透出婀娜的腰身,与雪白修长的双腿,媚态尽显。

    陆庭芝揉了揉眼睛,看见她转过脸,棱角分明的五官,妆容精致而高雅,妖魅的红唇边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美艳不可方物。

    最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是那双狭长的眼睛,高翘的眼角每一挑皆是风情,媚如秋水的眼眸,每一动都溢出极致的诱惑。然而,那双摄骨销魂的眉眼之间,分明有七分妩媚,却不止三分英气,带着昭然于目的自信,眼波深处更蕴藏了一股炽烈与坚定的力量。

    原来寒水他们口中一直提起的这位文武尽通,精明干练的阁主,居然年纪这么轻,还是个世间少有的美人。

    陆庭芝心下暗叹,痴痴地瞧着她,瞧着她的发髻间斜插着一枚华美而耀眼的花钗。

    若是昔日他也有本事买下一枚如此像模像样的钗环,亲手佩在雅如的云鬟上,不知该有多美?

    她手指轻轻捋着发尾,眨动着浓密而纤长的眼睫,含笑看向凌天衡,“怎么成了两个老头儿?”

    凌天衡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的目光转向陆庭芝和顾少昂,轻笑了一声,身形一闪。

    不等陆庭芝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道,“坊间传言,年岁在三十之下,声名显赫一时的杰出青年俊才,当中有不少人都曾收到过风月帖,来此通宵达旦的陪她饮酒作乐。看来,她或许也想邀你做入幕之宾呢…”

    陆庭芝蹙了蹙眉,轻声喃喃,“果然是个轻佻的女子…”

    暮色将起的时候,凌天衡估了估时辰,下到了阁楼的第七层。

    一进门,凌天衡就不由皱起了眉头,每次进她的房间,总是会被满屋浓郁的香味熏得受不了。

    绕过一副画着烟岚晴雨图的巨大屏风,向前走了十数步,又揭开随香风轻摆的重重帘幕,只见中央的楠木桌案上铺了一张宣纸,那只握惯锋刃的右手正捻着一支紫毫笔在纸上挥洒如烟。

    似乎察觉有人靠近,她抬起了头,将手里的紫毫搁在笔架上,神色悠然的一笑,“看看。”

    凌天衡走至她的身畔,附下眼睛,仔细端详纸上书写的一首诗,

    孤斩华柱名利轻,天溪高卧碧山尽。独守零落弃红尘,霜雪不改少年心。

    “凌大侠可还满意?”她笑着问。

    凌天衡沉默了一下,淡淡回答,“辟罗山没有雪。”

    “当然没有雪,雪婆子都已被你揣到怀里了,不然怎会对我也如此冷冰冰的?”

    “…胡说。”

    “不许还口。”她站起身,一只手指极快而用力的点了点凌天衡的面颊,似嗔似笑,“多年未见,那日一见面半句话都不说,就先用天溪招呼我,还一剑把我价值千金的檎毫笔给劈烂,你赔我么?”

    “阿卿…”凌天衡似是畏怯的飞快将脸向后一缩,“先讲正事。”

    她粲然一笑,“少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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