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翡见他说得这么可怜,很是不以为是,让他去搬出族长镇他爹,筱然却耷拉个头、沮丧地说。“祖上立的规矩,他也不好管啊?再说,我犯的是墓堡大忌,他可能也很生气……”
“逃婚也算大忌啊?你们墓堡也太强人所难了吧?”艾翡愤愤不平道,“什么破规矩?这要是我,早就跑了!在这么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一辈子,不憋死也会闷死,谁还会守他那破规矩?估计你们这里想长寿是很困难。”
见艾翡不住地摇头藐视自己的家族,筱然急红脸否定她说:“谁说的?这里冬暖夏凉,四季如春,空气也新鲜,我们老祖宗都活了两百多岁了呢!大家每天都有事做,每天都有金银可拿,最没事的时候也会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舞剑下棋,大家都安于现状,谁也不愿意去触犯堡规。……”
“那你为什么要犯规呢?”艾翡立马补他。
“......”筱然顿时哑言,过半天才抬头说道,“我……我主要是不喜欢他家姑娘。”
“为什么?”
筱然说:“墓堡一开始就是姓单的那家建造的,起先也就几间房子,后来开枝散叶,小户人家也就越来越多,金银珠宝也是越来越多了,这才又建了神府,神府的主殿设置和墓堡的盔甲都是他爹设计建造的。因为他们家功劳大,所以让她爹当了副堡主兼总执事长老,她祖父还让她爹与我父亲结拜了兄弟。她可能觉得我们全家都要依仗他们家,所以非常娇横无礼,所以……”
“哦……!怪不得?”艾翡恍然感叹一声,而后又怪怪地看着他说:“你们的金银珠宝都是盗墓盗来的吗?那你们家族每天干着那掘人家祖坟的营生也不怕成为众矢之的、惹人咒骂啊?”
“我们掘人家祖坟干什么?平常人家哪来的陪葬品?我们盗的都是前朝古墓,皇墓或者官墓。再说我们走的都是地下通道,地面上的人又怎么会知道?”筱然听到她不耻的话意,急红了脸。
“哦,我明白了!你们家造地下城堡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艾翡总算搞懂了他们在地下生活的意图。
“算是吧,万一被当今哪个前朝后室发现了,再进行追查那就麻烦了!这里的地下通道密如网,墓堡又坚固无比,也算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个立身之地。”筱然点头首肯了她的看法。
“那你兄弟几个?为什么就单单给你指婚了呢?”艾翡又问。
“听墓堡的人里说,我娘当时同她娘一同怀有身孕,他家为了报恩,我家为了留人,所以就指腹为婚了。不曾想我娘生我的时候就难产去世,所以我们这房就我一个了!……”筱然说到此处,不由黯然神伤起来。
“你别?……对不起啊?我不该问你这些个伤心事的。”艾翡见他两眼发湿,慌忙道歉。
“没关系,我都早已经习以为常了!”筱然连忙擦擦眼睛说。
“也是,你们这里没个郎中是不行的。”艾翡不禁替他们焦虑起来。
“谁说的?我们这里也有懂医的!我曾祖母就是个懂医之人,她能针灸把脉,认识草药。……”
“你是说与你定亲的那家外曾祖母?”
“是的。我曾祖父娶她也就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命,曾祖父惜她一颗仁者之心,才不忍眼看着她母女被族人沉塘、后来才取她为妾的。她过世之后又把医术传给了她的女儿,就连慧莲母亲也学会了一些。”筱然点点头说。
“那就不应该啊?你母亲生你的时候她外祖母应该在场才对呀?”艾翡怀疑道。
“当时她自己女儿也在生产,她哪还能顾上我们?”筱然理解地说。
“哦……这就难怪了!”艾翡惋惜一声,又不无惊奇地对着筱然道:“原来你们还是同一天出生的呀?很有缘分哦?她叫单慧莲吗?把她叫过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