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衙役,将杆子的板子暂且停一下,本官有一些话要问他。”谦霖说道。
吴衙役嘟嘟喃喃的说道:“大人就这么轻饶了他们吗?这些人可是嘴里一句实话也没有,问他等于浪费时间,”
“你这个吴衙役,你究竟是何居心,前一会儿还坐在一起分金分银的,怎么现在却非要致他们于死地呢,实在是让本官想不通。”谦霖有一点气愤的说道。
“大人,他们堂兄弟俩是想将小的打死,好一了百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小的什么都知道,大人快快手下留情啊。”杆子说道。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鸟,不过本官自会公断,吴衙役快快将板子停下来,本官有话要问杆子。”谦霖说道。
没想到吴衙役不但没有让手下人停下来,反而从手下人的手里夺过板子后,直接对着杆子的头上砸下去。武虎在谦霖旁边看见这一情况,急忙跳下大堂制止,可是一切都晚了,杆子脑浆迸裂,已经是气绝身亡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武虎一看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便只能将吴衙役死死地压在地上,等待谦霖的发落。谦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吴衙役,谁叫你将杆子打死的,你真是胆大包天。”谦霖非常气愤的对吴衙役说道。
“小的只是按照郭大人的指示,将杆子正法罢了,小的并没有徇私枉法,还望大人明鉴。”吴衙役面无表情的说道。
“郭大人,下官倒是也听见郭大人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当然也许是下官和吴衙役都误会大人的意思了,不过事到如今,郭大人在证据不足,杆子又仅仅是抢劫的情况下,就差人当堂将其打死,实在是有违大唐刑律啊。”吴知县说道。
谦霖听得吴知县的话,心里有一些明白了,杆子的肚子里一定装着很重要的事情,甚至于这些事情,可能会威胁到吴知县和吴衙役的身家性命,所以他们才找了一个自己的口误,将杆子活活的打死,这是明目张胆的毁灭证据,而自己又一点办法都没有,说不定这吴知县还要将自己反咬一口,这可如何是好啊。
“事已至此,吴知县大人觉得应该怎么办好呢?”谦霖说道。
只见这个吴知县慢慢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虽然大人一时不慎将这杆子给打死了,不过,这杆子下官早就想将他打入大牢,只可惜一直苦于抓不住他的把柄,无从下手啊,这下好了,终于是恶人有恶报了,虽然有点不合法,可是合情合理,百姓会为大人的英明之举拍手称快的,大人就放心吧,至于有违大唐刑律的事,郭大人你不说,我不说,又不是故意杀人,朝廷也是不会知道的。”吴知县就像是提前都想好了一样,又好像是为谦霖解围一样,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冠冕堂皇。
谦霖也不是三岁小孩子,吴知县的暗示和胁迫,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于是,谦霖说道:“武虎呀,将吴衙役放开,不要把咱们的吴衙役伤着了,都是一家人,怎么好伤了和气呢?”
“对对对,郭大人说的对,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快快将杆子的尸体抬出去处理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郭大人是不是先到驿馆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吴知县说道。
谦霖没有一点犹豫的说道:“对,天色已晚,有什么明天再说,不过郭某今天就不去驿馆了,郭某家人众多,在驿馆住实在是不便,再说了,家里人已经在县城里的客栈住下了。”
“那下官今天就实在是有点失礼了,郭大人回到我晋地,路过我洪洞县,吴某竟然没有尽一点地主之谊,实在是惭愧啊。”吴知县说道。
“咱们都是同僚,就不要再这么客气了,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好说,哈哈哈……”谦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