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顺着蝶衣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上官大人脖子与下巴的折叠处,有一浅浅的指甲印,而这指甲印只有一处,准确的说是只有一个指头与上官大人的脖子接触过,而产生的指甲印,从人体动力学的角度上说,在人类非常急促的时候,是不可能用一个指头和敌人搏斗的,更不可置人于死地。
“大人,这只是死者在生命体征正常的情况下,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的小伤口,不管怎么样,这个小伤口是绝对不会致人死亡的。”
蝶衣点了点头说道:“安排人将上官老大人抬走吧。”
仵作宋濂默认后,便命上官老大人的家人将尸体抬走,好生安置。蝶衣又来到上官老大人儿子的尸体旁,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除了刺鼻的恶臭之外,没有令人怀疑的致命伤痕,而且死者表情安详,四肢舒展,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死者是因何而死,有线索吗?”蝶衣瞅了瞅左右的衙役,结果左右衙役面目呆滞,只是不断地摇头。
“怎么了,是不知道吗?还是怎么样。”蝶衣很是无奈的看着这群,平时完全可以吹掉大下巴的衙役们。这时仵作跑到蝶衣的身边说道:“大人,目前还没有发现有可以致人死亡的任何痕迹,不过,从死者的肤色黑紫和银针见黑的现象,可以武断的下一个结论,那就是死者估计是中毒而亡的。不过,死者已经死亡多时,尸体在腐败的过程中,会发生许多无法解释的变化,造成银针见黑的原因,也就不一定是中毒了。”
蝶衣点了点头说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实在是有点太牵强了,根本没有一个死证可以确切的证明,死者究竟是因何而死,抬回衙门,继续研究。”
仵作答应了一声,便叫衙役将上官老大人儿子的尸体,也简单收拾了一下,抬回衙门的停尸房,准备后续的进一步调查。
蝶衣很是纳闷,为什么两位死者都死的这么安详,连一个像样的伤口都找不见,又为什么死者的尸体会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些疑问很是令人费解,也没有一个正常思维可以解释的疑点。即使仵作的怀疑也仅仅是怀疑,完全没有一个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死者究竟是因何而死,所有的模棱两可,也仅仅是模棱两可而已。
蝶衣很是烦躁,上官老大人一生清廉,在户部尚书任上,一直是秉公办差,户部仓库的一针一线、一粮一粟都是清清楚楚,对待同僚也是和和气气、简简单单,这样一个人,会有仇家吗,蝶衣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蝶衣苦思冥想的时候,武虎走到他的身旁。
“哥,谦霖哥怎么样,是不是已无大碍了,兄弟的心里很是焦急,无奈公务在身,一时也是走不开呀。”
蝶衣看着心急如焚的武虎,突然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回家看二哥,陪二哥尽快的康复起来,自己奔驰疆场可以,奋勇杀敌也可以,查案这种千丝万缕的鸟事,实在是烦人,根本没有上阵斩杀来的痛快。
“二哥一切都好,我回去也只是溜了一遭,二哥睡的跟死猪一样,我也不好叫醒,只是在家和嫂子聊了一会儿,就被下面的叫到这里了,五弟一直在现场,上官老大人儿子的死你怎么看。”
“小弟可是不知道,反正是死的展展的,活是一定活不了啦。”
蝶衣无奈的看了看五大三粗的武虎说道:“就没有发现一点点疑点吗”
武虎拍了拍脑袋说道:“三哥你是知道武虎的,查案这种细致活计那是万万理不清的,不过……”
蝶衣追问道:“不过什么。”
武虎又拍了拍脑袋说道:“我觉得他们父子二人,只是感觉啊,死的也太舒服了,就像睡着了一样,而且表情还有点在微笑一样,有这么开心的死法吗”
蝶衣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是,两位死者嘴角都是微微上翘,确实是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