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讶异凝望之际,那道裂缝开始急速变宽,随之又一阵穿堂风卷来,那轮血红的月亮一下缩小成一颗类似金属的浑圆晶体,接着像一颗射出的子弹那般——
“咻”的一下便不偏不倚的射入他的眉心!
再去看那恍如幻觉的奇异的白光时,业已瞬间销影匿迹,地面还是之前的那条巷道的地面,而地面上所有的物体似乎也从未发生过任何改变——就连他身体内的滚烫灼烧,也在瞬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善,像炭火燃烧过后的灰烬一般慢慢减弱了下来:大有浴火凤凰,涅磐重生之感。
当他仰头不经意的要看向头顶上空时,他被一张熟悉得恶心到骨头里的狰狞“面孔”吓了一大跳。
嘴角上还藕断丝连流着血沫子的魔王杜宾,不知何时又站到了他的面前。
“啧啧,你小子不错嘛,很有英勇无畏的骑士精神,妈蛋,你继续拳打少林脚踢武当呀,怎么就突然停了下来呢?啧啧,稀奇了,还站得这么高,是嫌身高还不够满意吗?很为你感到遗憾,你恐怕没这个美梦成真的机会了。”
魔王杜宾耸耸肩说道,然后又转头对狂风京毛道:“老二,去,都死到临头了还胆敢踢我,这杂碎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就替我先咬断他刚才下狠劲踢我一脚的那条腿!”
“是,魔王老大,看我狂风先替你出一口恶气!”狂风京毛舌头一卷,舔舔嘴唇应声道。
“嗝……嗝……咬……咬个蛋啊!嗝……谁……他妈-蛋的睁着狗眼……说那看人低的狂话,给爷……站出来瞅瞅……嗝……嗝个屁,再……嗝一声,信不信……老子一口喝干它!”
一阵打嗝声和骂骂咧咧声突然幽魂似的响起。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西蒙瞅准机会,一路满身酒气、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的一路走了过来,随即又假装歪靠在一院落屋檐下面的糙墙上,不时像要呕吐似的大口做着深呼吸。
……
像老鼠一样小心谨慎又幸灾乐祸的缩在墙壁后面偷观事态发展的文卓海,鄙夷地看着突然走出来多管闲事的酒醉鬼,对巫小贤悄声说:“该死的酒囊饭袋添什么乱,多管闲事,这不是找死吗?”
“师……师傅,那些流浪狗……怎么回事啊?这还是狗吗?不但会开口讲人话,还特么见鬼的妖气……”身边的巫小贤脸色残白如纸,一边满脑黑线,一边双脚打摆子似的哆嗦着,额头直冒冷汗的应声道。
“嗯,的确如此……真够邪门!跟活见了鬼似的!”
“师傅,要不……咱们撤吧?”
“撤?往哪撒?小贤,莫慌,沉住气,咱们再先观察一下。”
“师傅,你……你就一点也不感到诡异和恐怖吗?”
“恐怖——可恐怖能解决问题吗?别说话,再看看,摸摸情况再说。”
“我……诶,好吧!”
……
哈哈!
西蒙在心里忍不住都快把他乐笑死了。
作为地位尊贵的魔羯家族的一名实力派的食死徒,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认真对待表演了,差点让他一下就要失去自控,让他堪堪入戏的表演一下镜头穿帮的暴露了。
可笑话——他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那……哦,妈蛋的那个谁?”西蒙接着又嘟哝道,还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嘴,“这么……装逼不怕遭雷劈吗?梯子都没支起半架,你……你爬那么高干嘛?啧啧……嗝,看不出来啊,有点能耐,还……真让你爬上去了,怎么,想……想表演杂耍啊?嗝……妈蛋,你大爷的!耳朵聋了吗?还……还……还不给爷轱辘的麻利的滚下来,知不知道,晃……你这样晃爷眼睛哩!”
萧歌满脸狐疑的寻声望去:酒醉鬼?
魔王杜宾和一众狗弟也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