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庞慈道,“众将士都知,小姐军令如山,身先士卒,我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张旬蔡森二尉何在?”
二人从队伍里战战兢兢走出来,急忙跪倒在地:“小姐,我们知错了,认打认罚您说,以后再不敢了。”
“我在时,你们二位在训练上就拖拖沓沓,交头接耳,用心不专;现在还欺负起士卒来了?庞慈,你说,他们该当何罪?”
“小姐,就责罚他们给大家做一个月的饭来赎罪,以儆效尤。——粮饷按律削减,以正军规。”
“你们二位觉得如何?”
“谢谢小姐,谢谢庞将军。”
“从今日起,我与众将领同住演习场,共同操练。”
众将士齐声呼号,拥戴凤音箫:“欢迎小姐回来。一起操练,勇敢杀敌!”一时气势旺盛,斗志昂扬,战斗力大增。
就这样,凤音箫在教习场与士卒同甘共苦,早晚操练。士兵们个个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冲锋陷阵。春暖花开,教习场四周山花环绕,幽香四溢。原是凝涩的溪流,在石桥下也开始淙淙有声,流水潺潺了。
这日,一家臣来报,蹊桃紫荷相迎。蹊桃去见凤音箫,施礼道:“禀告小姐,有人想见你,等在厅堂。”
凤音箫头也不回,人也不离兵器,更不问来人是谁,便回道:“你没见我忙着吗,不见。”
“小姐,此人看来可是个大人物,老爷陪伴,你一定要见的。”
凤音箫心中已猜中是谁,依旧想拒绝。这时,只见父亲吴净寿陪着一个紫衣长袍的人,站在她的身旁。
“你还说不会武功,我看你是天下独绝,无人在你之上。”来人说话坚定有力,字字珠玑。凤音箫停下来,收功,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施礼道:“父亲,梅王爷,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
“不知者不怪,已知而不见,是不是怪罪本王?”
“小女不敢,”凤音箫冷冷地说,“王爷一言九鼎,小女子怎敢违背?只是,王爷此番前来,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
“好厉害的一张嘴,公私皆有,公事为重。”
“那请王爷前行,小女随后。”凤音箫收起宝剑,抄起锦瑟玉箫道。
穿过石子路,走进大门,来到壁墙。梅王爷抬眼看去,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当初,也正是在这样一堵壁墙前,与那个看似平凡而实则是卧底的琴女慕容蟠,谈论着史弥远史大人的事儿。结果一言倾覆,满盘皆输。若不是年轻气盛,锋芒毕露,何以有今日的被动。梅王爷立于风中,任凭竹林声声,仿佛旁若无人一般。他用手抚摸着墙壁上的万里河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吴大人吴净寿已看出梅王爷的心思,道:“梅王爷,荣王府一别也有两载,王爷依然,我却老矣。”
“吴大人过谦了,还是当年气概,老当益壮。——凤小姐天资端丽,倒是大家风范。”
凤音箫看看他。只见他气宇轩昂风采依旧,倜傥潇洒,声音宏亮却也柔和。身量清癯飘然自在,仍然如做太子时模样。凤音箫拱手道:“武宫山风光秀美,阙天阁人间佳境,这壁墙峰峦,恰是一览无余。”
“栖桐所言正是,我看这里大有王者之气,确实是天下第一风水宝地啊。”梅王爷道。
吴净寿惊讶道:“王爷过奖,此番话语让老夫一家诚惶诚恐,寝食难安啊,怎敢做如此之想?”
踏上台阶,来到了阙天阁馨鹤堂。宾主刚刚坐下,蹊桃上来果碟,紫荷敬上香茶。凤音箫便问道:“梅王爷历来公私分明,想必一定要先说私事吧?”
梅王爷道:“你一定想知道,原无飘如絮,为什么要她参与进来?”
“梅王爷,我对她没有兴趣。不过,事关重大,以我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