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必,”凤音箫道,“我来京的时候,二姑姑还说,别做天子脚下之乞妻,让人看不起的。”
“呵呵,还是那个倔强性格。”吴净寿道,“二妹要不是这样性子,还真不会到今日。——对了,那个鬼无阎找到了吗?”
“到处查寻,杳无踪迹,或许早已死了?”
吴净寿摇摇头,不再提及。因为,这是妹妹季婵秋一生难以抹去的痛,当然也是他的痛。不过数日,他离开荣王府,与女儿凤音箫告别。
凤音箫住了下来。《诗》《书》《礼记》《春秋》,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每日忙于其中,难有闲暇。本想再去池府,却终日不得空闲。一晃儿半年,她开始历经稽考,层层挑选,最终便留在京畿大理寺。她深居简出,潜心诗书礼仪,案件贞勘等。终日不语,翻阅过去卷宗。突然,他看见一个人的名字:池江海。她眼前一亮:这不是池妙锦的父亲吗?她慢慢翻阅得知,十年前,在皇家陵墓处大禹山,有一起士兵集体失踪案,领队指挥就是池江海。
后来,他被革去军职,派为他用。而这起案宗,竟也不了了之。
大理寺来了女官,自然引起同职人员的好奇,不免也有挑事刁难的,凤音箫也不恼怒,案件处理,总是让人觉得她的不鸣自威。如此,别人对这个小女子也就刮目相看了。而身在御史府的李铭阳,也曾来过大理寺,查阅一次卷宗,与她见过一面。只是匆匆一见,便也离开。
李铭阳查阅的卷宗也引起了凤音箫的注意:这是凤翔府与兴元府撤守与建宫殿银两的去向问题,而这两府都是战略要地,关乎大宋边境防御问题。二人各自单独调查不过一次,同是为办理一案件,但,不曾单独见过。
这日,凤音箫到御史府送去查处贪污和私宅之事的材料,交与李铭阳。
“大理寺无权查处朝廷命官的案子,只有你们御史府责令查处,或下令抓人,我们才可。”凤音箫道。
李铭阳打开卷宗,仔细翻阅一遍,道:“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一年了,御史府没有人提及。”
“是,”凤音箫道,“大理寺上上下下都避而不谈,这其中定有蹊跷。”
“那就先放一放,到底有浮出水面的时候。”
“既已惊动,他们当然收敛,想查找恐怕不易。”
“他们肆无忌惮惯了,根本不把这样的事儿放在心上,一定会露出破绽。”李铭阳道,“御史府也会管的。”
“哦,但愿如此吧。”
李铭阳悄然道:“你会武功?”
“没事我该回去了,你不该问这些。”
“这也是公事。”
“公事?”
“对,有一天出去办案,是你保护我呢,还是我保护你?”李铭阳道,“我不能让别人伤着你不是?”
“你很有自知之明,我该赠给你一件紫色僧袍才好。”
“什么意思,你不相信?”
“听说,河中府的怀炳和尚,能将铁牛脱出河里。可你呢,却可以将崖上的花,拱手送给别人,还要保护我?”
“那就是说,你有武功了。”
“没有什么事,我告辞了。”说着,凤音箫转身出去。
凤音箫回到了嗣荣王府。只见荣王脸色阴沉,神色凝重。凤音箫问道:“姑父,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接到一则噩耗,风飘客在老墓寨被人暗杀了。”
凤音箫知道,他是飘如絮的父亲,梅王爷的恩人与至交,会不会有人针对他来的。想到这儿,便问道:“是谁干的,这么大胆?而且,凭借长剑前辈的功夫,一般人也难近身,是意外还是谋杀?”
嗣荣王摇摇头:“都有可能。现在,受梅王爷委托,我们将飘如絮接到了京城临安。对了,你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