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验明真相,我自会出来。”兰贵人也是针锋相对。|“兰贵人这段时间是有些闷坏了吧,出来就想往人堆里扎?”余答应也是有些恼了,“妹妹真是巧舌如簧,不过我不是乔答应,任你羞辱。”兰贵人冷哼一声。
“乔氏是借我之手做人情,您也要效仿,您看起来全无半分昔日华妃娘娘的气度。”余答应忍不住辩白了一句,“你不过是个答应,竟敢如此排揎我?我眼下虽只是贵人,但凭我的恩宠与我母家的权势,只怕不日便要册嫔封妃,到时候妹妹该如何自处?”世兰冷笑了一声。
“公道自在人心,您今日蓄意扰人清修,皇上怪罪下来您有什么好处,故意喷那么重的香水沾上大片柳絮,您到底作何打算?”世兰用手抬起余答应的脸,忽而放下,“好啊,我会让你知道公道究竟是在你所谓的人心,还是在我年世兰的手里?”
“我不怕,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虽说现下只是个答应,但也得宠过,像您这样一得了便宜就卖乖的人确实少见,我也不得不多怪。”“好啊,你,”兰贵人用手指着余氏,忽而放大了声音道,“的确啊,我是不该来,毕竟这里晦气,敬嫔你好好歇歇,我已经复宠当贵人了,你虽是嫔位却活得连我身边的脸的宫女都不如。你瞧瞧连皇上都觉得你晦气。”兰贵人潇洒转过头欲离开,声音却越放越大,“你瞧瞧你身边的莞妃、端妃、韵嫔、宁嫔,哪个不是遭了您的晦气?死的死废的废,眼下也不用着急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有了个答应支持便以为自己真的是个正经主位了。哈哈哈哈。”兰贵人笑着慢慢踱步边说边离开了,只留下余答应傻傻站在原地。而起身到门外偷听的敬嫔也是潸然泪下。
敬嫔的死是在一周之后,积郁过度,性子又要强,不肯屈居人下,宁可玉碎绝不瓦全,加之气愤忧闷,又不肯好好服药,因而过身,余答应也为此难过了好久,先前与严氏、董氏交好的她自是啼哭不已,现下能为她肯为她哭的人明面上只有她一人了。而她的死,让原本稍稍平静的后宫再次沸腾起来。
皇上自那日宫变之后就多加防范,严审可疑宫人,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而此次牵连甚广,宫中也不免人心惶惶。皇上借着怒气欲将韵官女子打入冷宫,以儆效尤,杀鸡儆猴。
“这事皇后以为如何?”皇上漫不经心的一问,“此事臣妾不好做主,一切悉听皇上安排。”皇后不肯说话,只留贤德的美名。
“皇上,韵姐姐虽是罪臣之女,但已经贬为官女子了,也迁居别苑了,皇上还不能容吗?”余答应忍不住申辩道,“是啊,韵姐姐虽有错,可这血肉亲情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啊,且她已经受到了教训,还望皇上宽厚处置。”合妃忍不住也帮着说了话。
“认识到错,认识到错还会让宁嫔谋反为她出头?”“宁嫔的事是宁嫔姐姐一人所为,与韵姐姐何干?韵姐姐毫不知情,连慎刑司都审查不出来的结果,皇上如何窥知?”余答应说道,“纵使她不知,宁嫔谋逆多半也是为了她出头,敢说与她毫无关系?”皇上怒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余答应嘀咕了一句,“放肆,余答应你是天子宫嫔,怎可这般对皇上说话,毫无礼数。”皇后也不免搬着一张脸,“为了韵姐姐,不说宁嫔,臣妾也愿意,臣妾只求皇上收回成命,让韵姐姐可以安度余生。”余答应恳求道。
“倒真是姐妹情深啊,朕好生羡慕。”皇上冷哼一声,“不过也怕是说说而已吧。”“臣妾敢说便敢做。”余答应正色道,合妃也默默低下了头,“妹妹,何苦呢?”皇后也不免劝道。
“臣妾愿意,只求皇上宽恕姐姐,好让臣妾报恩。”“大家劝你不听,朕也无法。”皇上叹道,“只求皇上宽恕姐姐。”余答应跪下磕头道,“你便值得这样做?不后悔?”皇上再次问道,“既做不后悔,也好让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