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讶异间,春雨还在喋喋不休,她精神恍惚,“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而此刻瑛妃也赶来了慎行司,见了春雨这副形状,也是吃了一惊,“皇上,春雨神情恍惚,不宜在审问了,还请皇上恩准臣妾带春雨回储秀宫调养一番,否则也是问不出什么了。”而话音未落,从内殿走出一个人来,那人瑛妃看了也是吃了一惊,变得面无人色,待细细分辨之后才捂着胸口偷喘了一口气。
“你是?”皇上问道,“奴才是李子,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内务府的公公吩咐奴才给春雨姑姑送饭,奴婢想着也是顺路就应了这份差事,没想到,一进去春雨姑姑就吓懵了,奴才也吓傻了。”李子照常回禀。“你,”瑛妃刚想说什么,韵嫔、宁嫔便走进来,真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娘娘可是眼神好看不出什么,春雨几日劳作以后可就一时懈怠,以假乱真了,这出戏比起您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宁嫔出声道,“你这是何意?难道此人与春雨有关?”皇上狐疑道,“不错,此人与此前春雨设计杀害桂贵人、畅常在的元凶极像,只是新来不过月余,又只在殿内打打杂,所以甚少有人见过,包括春雨,今日让他前来以假乱真一番,否则怎么能套的出实话呢?”宁嫔冷笑道,“胡闹,你有何证据,是本宫平日里对你太好了是吗?就可以胡乱造谣中伤本宫?”瑛妃按捺不住内心的怨气,厉声道。“是非多错,公道自在人心,娘娘无需慌张,况且谁说我们没有证据,传证人上堂。”韵嫔大声道。
“草民杨添彩参见皇上,各位娘娘。”“春雨,你看看和方才的可是同一人?”宁嫔轻笑道,春雨睁大了眼睛,面色煞白,“竟然这个是你,我几日劳作不见天日,眼神不好,竟然一时错看。”春雨吓得瘫软在原地,瑛妃也吓得不轻,有些面无人色,但还是勉强镇定下来,“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些事情臣妾真的不知不晓啊。”“娘娘这话可是说我们姐妹诬陷您了,您自己也说公道自在人心,若您是清清白白的,又有何不可听的呢?”宁嫔笑道,“好了,你们说了这么多,也让朕听听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正色道,“禀皇上,贱民曾是一名侍卫,数月前瑛妃娘娘当日曾许诺贱民杀害畅常在,借机嫁祸给桂贵人,再将桂贵人推入水中,做成溺死的假象,只是卑臣贪财见桂贵人脖子上的玉坠不凡,偷偷下水拿了过来,本想着领着银两再卖了这玉坠就能给家人过上好日子,瑛妃娘娘也许诺贱民送贱民出宫,可是出宫的前一晚,瑛妃便在贱民的饮食中下毒想杀死贱民,贱民马上逃出宫,至于之后的事情贱民就不知道了,那玉坠后来也不敢卖,怕惹人怀疑,引火自焚,当贱民我赶回家的时候因为贱民我私逃出宫没了月例,瑛妃许给我的银两也没有得到,我的家人也在贫困之际相继离世了。贱民我是真的后悔啊,当初不应该贪这点财,我真的好恨,恨瑛妃的狠毒,过河拆桥,所以哪怕身无分文也不去卖这枚玉坠,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揭开真相,还逝者一个公道。”语毕,杨氏狠狠瞟了一眼瑛妃,看得瑛妃也是瘆得慌。
而皇上看了那枚玉坠,道,“印有一个桂字,这质地是迦南国所出,确是桂贵人的陪嫁,传家之宝,朕认得出来。”“可是皇上,此玉坠也有可能是有人看桂贵人溺毙在雨花池里故意偷偷取下来的,或许不知怎么偷偷买卖到那杨氏手中也未可知啊,若以此事推臣妾下水,只怕正中了别人别有用心的圈套。”瑛妃开口道,“娘娘此言差矣,若此事与娘娘无关,那为什么方才春雨见到李子会近乎疯癫胡言乱语,口中涉及此事呢?”宁嫔正色道,“春雨是本宫宫里的宫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一时来慎行司难免压力过大精神错乱,才会说那些话的,怎可轻信?”瑛妃也毫不怯懦,皇上有些不耐烦问春雨,“春雨,可知道什么?此事涉及你,你若实说朕还可以从轻发落。”春雨只是蜷缩在那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