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韵嫔、瑛妃也在随后几个时辰内醒来,瑛妃倒是无碍,她只喝了半碗汤,红花的剂量也不是很多,只是瑛妃身子本就孱弱,服食的红花剂量也不少,日后也不易受孕;而韵嫔则是倒了嗓子,再不能唱歌,无身孕也无病痛大量服食此物红花,损伤肌理血脉,也再不能生育了。
韵嫔醒来后,近乎是满心满肺狂热的伤心欲绝,几乎是嚎啕大哭,憔悴不已,而瑛妃宫里,瑛妃虽身子还未好全,却仍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看到她流泪痛哭的样子,当真是解恨。”春雨心疼道,“只是委屈了娘娘,自己也刻意饮下那碗汤,害得娘娘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无妨,不忍则乱大谋,不然就白费了本宫安插在她们宫里这么久的眼线,这么好的替罪羔羊,谁叫她们那日早晨那样明显的恭维本宫,下午又煞费心机投靠,否则本宫也寻不到这样的机会。”瑛妃含笑道。“娘娘机智过人,又刻意算准了时辰,在韵嫔宫里晕倒,不会惹人怀疑,反倒将责任和疑惑都引到了茂常在、志常在身上,如此一来,她们二人可真是说不清了。”春雨笑道,“是啊,也不枉本宫如此折腾,按剂量服用知道什么时候该晕,怎样自保洗脱嫌隙。”瑛妃含了一缕微笑。“是,娘娘睿智,只是娘娘皇上一向相信娘娘贤德,何况娘娘已经扭伤了脚,用红花也不会惹人怀疑,娘娘一贯贤德惯了,在宫里也是有口皆碑,娘娘何需如此冒险,伤害自己?”春雨还是心疼。
“皇上信不信是一回事,自己的名声什么也是一回事,但功夫一定要做好,否则定要出纰漏,皇上多疑,一旦惹他怀疑便是自掘坟墓,到时候这些日子博得的那些贤德的美名都会付诸东流,所以不容有失。”瑛妃正色道,“是,娘娘奴婢也是心疼娘娘,不过若能让韵嫔倒嗓绝育咱们的辛苦努力倒也值得。”“那便是了。”瑛妃正说着,忽然内监回禀皇上驾到,“可见真不能背后议论,说曹操曹操就到。”瑛妃抱怨了一句,赶忙迎接了。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瑛妃刚要起身行礼,却被皇上拦住了,“你身子还未好全,这些礼数能免就免了吧。”皇上柔声道,“那怎么行呢。”瑛妃还是坚持要行礼,“听话,别这样子,朕看了也落忍,也难受。”皇上这般恳切,瑛妃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不行这些礼数。“朕刚刚去看韵嫔了,她伤心不已,朕宽慰她,她还是号啕大哭,根本听不起劝,将那两位贱人打入冷宫是不是太轻了,才会让她这么怨怼朕。”皇上轻叹了一口气,“怎么会,韵姐姐向来是最温婉懂事的,此番也是受了打击才会如此伤心,茂常在、志常在已经受了教训,姐姐怎会心生怨恨。”瑛妃也是长叹一声,复而开口,“韵嫔姐姐可能也是自责,好端端的一个人,嗓子倒了再不能生育,要知道她的歌喉素日可是一绝,玉润珠圆,余音袅袅,那么好的嗓子就这样废了,臣妾也希望臣妾的那碗汤中也加哑药,也省的姐姐这样难过,也好让臣妾陪着姐姐一起受罪。”“那倒也是,是朕题大做埋怨她了,可是你身子也没有好全,太医说你体质本就虚弱,日后,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保重才是。”皇上的眼里也是无尽的怜惜,“怎么能说陪她一起受罪的傻话呢。”
“臣妾无碍,只是不易有孕而已,也不是不能怀孕,倒是韵姐姐才让臣妾真正担心,韵姐姐的嗓子废了,臣妾却还能好好唱歌实在是愧疚难当,臣妾也才动了这个念头,也是臣妾思虑不周,望陛下恕罪。”瑛妃这幅谦卑的样子看得皇上更是心生爱怜,“你也无错,你们的姐妹之情朕也感动不已,只是韵嫔还是放不开心结,朕也无法。”皇上的话有些踌躇,慨道。“臣妾倒有一个想法,不知可否一试。”瑛妃忽然道。“噢,但说无妨。”皇上也有了兴趣。“声生於心,有节於外,谓之音。丝竹金石匏土革木,音也。有节之意也。恰如韵嫔姐姐余音绕梁,清音幽韵,韵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