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不愿如此,这一切或许都是错误吧,从见你父王的那一眼就错了,我却错到最后一秒才发现,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那样朦胧的爱恋就这么被扼杀被拆散,不甘心久了便化为恨,恨到最后便成了一个不是自己的我,怨生祸起覆水难收,我现在只恨我自己,哈哈哈。”慕容氏笑了笑得撕心裂肺,她抬头望着天,那样美的天空,恐怕再也看不到了吧。
“因爱而生恨,步步离殇,”他随手扯下慕容氏的一丝白发,“你今年不过二十八岁,竟也生起白发来到底也是谋划太多的缘故吧,我不会原谅你也懒得再去恨你,你们慕容一族和汤氏一族执掌大齐多年也算是荣耀至极了吧,算来也是无悔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谋害你的性命,但也不会白白便宜了你。”祥亲王冷哼一声,“听闻胡韵和孝宗已决定让你即位,你一定要保重,大齐的江山就靠你了,算来也是我对你不住,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为别的,只因为你是他的儿子。”慕容氏笑了,这笑容看得祥亲王眼角也有了些许的泪意,“你放心,我是文宗和郑嫣然的儿子,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可惜绝不是为你,而是为了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说完,便走开了。“也好,也好。”一缕哀凉的笑意漫上嘴角。她累了,终于可以这样笑了,她近乎疯癫的笑着哭着,寒意彻骨。
自己可能真的错怪了胡韵,或许一切都是误会,可到底伤害也是有了,让每个人都铭心彻骨,真的能冰释前嫌吗?这些天来他也想了许多,他们当年夺了我父亲的皇位,如今又把皇位交给我,是不是冥冥中的注定,是不是有些事必须看淡看惯?而她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爱意却慢慢生长在他的心间,他看到她被关在冷宫近十载,竟会有那么些心疼,可她到底是父王的女人,即使没有爱意,也曾经是他的皇后,是让我母亲成为妾室的人,父王母妃,你们会支持吗?一点一滴的思念慢慢在心中茁壮成长,最后竟也难以割舍。
夜深了,他在思念中辗转入眠,仿佛听到了一句叮咛“喜欢是一时兴起,爱是心头一痛,爱一个人便要勇敢去争取,莫要失去了才后悔。”他仿佛看到了他母妃和父王正慈祥的看着他,那样美好纯真的笑容,此生难忘。
梦醒了,似乎一切都已过去,然而他的心头却还是感触颇多,父王、母后那样的琴瑟和鸣或许他们是真的开心吧,喜欢的人近在眼前,虽然只是一眼,但或许早已命中注定。应该原谅值得原谅的,或许只有原谅方能获得新生。当年的事也有许多错怪他们的地方,何况,终究那么多年了。
祥亲王开始叫胡韵一声“皇祖母。”叫孝宗一声“皇叔”,一个简单的称呼却人她二人感动不已,一切似乎都已冰释前嫌,然而,胡韵到底看出了祥亲王对君惜的心意,她也想全身而退,再不入这宫门王府半步,了断红尘俗事。可是孝宗到底不爱君惜,祥亲王却是真心君惜的。况且自己好不容易从宫女一步步熬到太后的,自己母家的荣耀真的能就这么荒废了?君惜,一个你爱他他不爱你的人和一个他爱你你不爱他他却爱你的人,该怎么选择?这些问题困扰着胡韵,让她犹豫不决,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孝宗被俘大燕多年,已无意再登上皇位了,大齐几年战乱已是狼狈不堪,外戚干政的局面必须终结,而他便是最好的人选,“当年我抢了他父王的皇位,如今也是完璧归赵了。大齐也应该有些新鲜血液了。”孝宗这样想着,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同年秋,1岁的祥亲王继位,称传宗,立王氏王君惜为皇后,遥尊孝宗为孝恩威荣太上皇,遥尊胡韵为慈仁教主暨仁懿太皇太后。
立后大典上,传宗拉着君惜的手走上一个个台阶,“你可曾后悔?从今以后你便是朕唯一的皇后了。”传宗笑道,王氏有些似笑非笑,“臣妾绝不后悔,从陛下赦臣妾出冷宫那天起,臣妾便早已认定臣妾是陛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