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么多年来毫无建树,都怪她太过心软了不忍加害慕容氏,现今近乎连协理六宫之权也被她悉数夺去,太后又在寿康宫里孤立无援,嫣然的临终嘱托到底何意,真的是为了她儿子的前途着想?皇后想到这些就觉得头崩欲裂,竟大病一场。
皇后毕竟是皇后,皇上名义上的正妻,皇上本不欲前去,没想到慕容氏却劝说皇上前去探望,“皇后娘娘毕竟是六宫之主,娘娘抱恙,陛下却不去探视,于情于理都是不妥。”没想到与皇后过节颇深的皇贵妃都如此开口,也罢,便前去看看吧。
皇后淡妆素裹楚楚可怜,细看皇后虽不是一等一的貌美,却也是端然生华的中宫,容貌虽没有慕容氏的媚意天成,也没有嫣然、云嫔的繁丽雍容,此刻却不免让人有些心疼,但文宗知道,这绝非爱意,皇后方才退了烧,皇上就这么看着她,烧退了方才入偏殿就寝,闭上眼不免沉思,她是自己的兄嫂,却又是自己的对手,若不是她霸占着皇后的位子,嫣然怎会含恨而终,可这么多年,她的姑母为了换来她的后位,幽禁在寿康宫,她独自一人孤苦伶仃,她的夫君还在燕国下落不明,齐国国力绝对不是燕国的对手,她夫君归来也遥遥无期。她这几年是怎么熬的,没有丈夫,没有姑母相伴,她的兄长虽说也已被封为将军,但到底也是个外戚,平日没有旨意也不得入宫,她自己孑然一身,也怪可怜的,也罢,想原谅她也发现没有意义了,恨她是因为让一个不爱的人当了皇后,让自己的发妻郁郁而终,原谅她却也无从谈起,也罢,都是可怜人,成也皇后,败也皇后。
翌日,文宗走出景仁宫,却发现云嫔已溺死在井中,皇上看着井中被打捞起的尸首,活生生的人竟成了冷冰冰的尸首,悲伤、愤怒都萦绕在心头,他拼命摇着云嫔的尸首,换来的只有冷冰冰的温度,怎么会,下个月就是你的封妃礼了,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幻想的念头都不能给我?
皇上怒发冲冠,厉声呵斥景仁宫的宫人,只见一名宫女慌慌忙忙的承认了此事正是她所为,皇上定眼一瞧,是宫女巧梅,只是她宁死不开口是何人指使,“那便打发入慎行司,全家流放宁古塔。”皇上眸子里是刺骨的寒冷,“娘娘,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啊,娘娘不是说会护奴婢周全的吗?”巧梅紧紧抱着皇后的大腿,皇后听见动静,着急赶来,没想到便看到了这一幕,“皇上臣,”话未出口,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你个毒妇。”皇上怒发冲冠。“皇上,此事真的不是臣妾所为啊,臣妾也是刚刚听见对话方才知晓,臣妾绝无此心啊,”皇后被扇的面颊通红,“况且臣妾要做也不会做的如此明目张胆,还指使巧梅去做,为什么不指使臣妾贴心丫鬟素心去做,而是指使巧梅呢?”“谁知道呢?巧梅不是你的近身侍女,正好避人耳目,你这毒妇,包藏祸心,”皇上气的动怒,面颊通红,“你老老实实做个皇后不好吗?嫣然为了你抑郁而终,秀媛如今又被你害死,你造的孽还不够吗?你也不想想你配得上这个后位吗?永不知足。”“皇上,听娘娘解释啊,娘娘不是这样的人,娘娘一心向善,怎么会做此恶事呢?此事必是有人栽赃陷害,巧梅,你到底受何人指使?”素心指着巧梅,哭的狼狈不堪,巧梅则是死不改口,硬说是皇后所为,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见此情景更觉怒火攻心,冷冷开了口:“巧梅杖毙,皇后失德,戕害嫔妃,着废为庶人,冷宫安置,素心忠心侍主,好好在冷宫里侍奉你主子吧。”。
“皇上,皇后怎会如此,况且娘娘即使要做也会避人耳目、做的滴水不漏,怎会如此明显,明显的有些过分。”巧梅还要再说,皇后拦住了,“罢了,”皇后拭去嘴角的血与泪,就这么缓缓站起,走入殿中,卸下了所有的珠翠工饰,只余青素衬衣,带着废后最后的体面,来到了冷宫,从此,了此残生,两行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辜负了姑母,辜负了孝宗,负了鑫贵妃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