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珍擦干泪,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寝殿,“回来了,妹妹,今天怎么这么晚?”姜修柔关切地问道。“今天皇后又开始假心假意地关心我们这些妃妾了,闲聊了一会儿天,皇后才示意我们离开,不知道这幅假心假意的菩萨面孔要演给谁看?”陆宜珍开始咒骂起皇后来,姜修柔笑了笑:“她想演就让她演吧,这幅作态我们不是打从王府里就看出来了吗?”“是啊,”陆宜珍笑了笑,突然狠狠地推了一把姜修柔,姜修柔幸好扶住了墙,才没有跌倒。“怎么了?”姜修柔委屈疑惑地看向陆宜珍,“怎么了,这还得问你呢,我的好姐姐,没想到你的演技真的一绝啊,可以将城府掩藏的这么深,手段可以这么狠啊!”陆宜珍开始抓狂了,拼命撕扯姜修柔的衣裳,姜修柔身子本就孱弱,加之为了保住龙胎,更是不敢用力反抗,任由陆宜珍推攘,“到底怎么了,妹妹?”姜修柔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怎么了,你以后不用叫我妹妹了,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也没有一个那么善于玩弄心计的姐姐,自己有了孕就可以隐瞒我不能生养的秘密吗?还是说你想独占圣宠?”陆宜珍怒目圆睁,“不,不是的。。。,是我怕你难过,怕你受不了这种打击,所以我才会。。。”姜修柔带着哭腔,言语都快要说不清楚了。“我千辛万苦的想怀上一个孩子,结果不仅不能怀上,还让我的姐姐和大夫看笑话,你这副嘴脸我早就应该看透了,昔日你我同为侧福晋,后来皇上登基,你成了妃位,我却只是嫔位,这也就罢了,每每皇上来此我都见你与皇上说说笑笑,皇上却没有正眼看过我。现在你连这件事也要欺瞒我,哼”陆宜珍松开了手,摔门而出。
“妹妹,妹妹,妹妹”姜修柔想要追出去,她的脚却被她的衣纱绊住了,差点滑倒,她的衣衫都被撕破了,样子十分狼狈。不行,我不能现在去找她,她正在气头上,为了保住我的孩子,不让他受伤害我必须这段时间先离开合欢殿避一避,等过段时间在与她解释。姜修柔这样想走进了景仁宫。这事只有皇后可以帮忙。
走进景仁宫,却发现陆宜珍已经在景仁宫了,“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姜修柔侧身行了个礼。“妹妹身怀龙胎,这些礼就不必拘着了,快快请起。”皇后微笑着示意姜修柔起身,姜修柔吃了一惊,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陆妹妹跟本宫说了,不然本宫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呢。”皇后笑着用手轻捂了下嘴。“臣妾今日来也正想和皇后娘娘说起此事呢。”姜修柔尴尬的笑了笑。“哦,是吗?看来我们姐妹间还真是心意相通呢?”皇后笑了笑,“如今本宫与芳嫔都有了身孕,加上妹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三喜啊,本宫本想整理出一座宫殿让你好好安胎,可是陆妹妹硬说不放心,非要本宫允许你们二人一起同住,本宫想着你们两人情同姐妹,可以多个人照顾。加之前方战事吃紧,我们后宫也应节俭用度,所以本宫应允了。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皇后这步棋走的真是高明,先试探我与陆宜珍的关系,又以边关战事为由提醒我心行事,若我应允便是得时刻担心陆宜珍会对我腹中胎儿不利,若不应允,便是拂了皇后的心意,皇上的心意,落个不敬皇后,奢侈浪费的罪名,姜修柔本想拒绝,可是又想起与陆宜珍的姐妹之情,担心若将实情全盘托出,会令陆宜珍失宠失势,正中了皇后的离间计。也罢,不忍则乱大谋,忍了这几个月,什么误会都会冰释前嫌的。“娘娘的美意,臣妾怎可辜负,”姜修柔再次行了个礼,“谢皇后娘娘。”
“都说了可以不必拘礼了,妹妹何必如此客气。本宫也有些乏了,你们先退下吧。”皇后慵懒的应道。“臣妾告退。”两人离开了景仁宫,一出景仁宫的宫门,两人却是分道扬镳,形同陌路。姜修柔第一次觉得这条路好长好长,那么远,那么冷。
“娘娘,宝嫔的为人您信得过吗?”皇后的婢女试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