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里的事一一写明,你骑快马带给东乡的李道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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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成!这安副将你见过吗?难道他还是一员虎将不成?”猫儿寨中,听了任天海回报的陈维忍不住把李福成唤来问道。
“虎将?”李福成楞了一下,“安副将我虽然没见过,但我知道夔州协的兵丁私底下都叫他安胖子的,据说这位副将大人爱玩骨牌甚少去军营,时常一月都不去一次,按说不应该有这样的虎将吧?”
陈维一愣,摩挲着下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按李福成的说法,安副将这幅做派,肯定不是什么虎将的。
可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自信呢?
这可是正月啊!
虽然不至于滴水成冰,但也温度也绝对在零下,更何光猫儿寨所在的山脉乃是大巴山余脉,平均海拔起码也在八百米以上,离此最近的集市也有三四十里地。
夜行几十里,穿风冒雪,夜袭敌军,在这个时代来说,得是多么强悍的精锐士卒啊?
跟左之望一样,陈维也第一时间想到了李愬雪夜入蔡州。
那李愬是什么人?世代将门,父祖都是名将,戎马几十载,而且雪夜下蔡州,也要算是李愬军旅生涯最高光的时刻了。
就是中国五千年历史里面,这样的超级经典战役也不多见,他安副将,区区一个草包绿营副将!
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
会不会是翻天鹞子传的是假消息?
李福成走了之后陈维还是想了很久,不由得他不小心,现在他刚好有了一点小小的班底。
猫儿寨的山民也才训练没有几天,如果安副将的手里真有寒冬腊月能发起夜战突袭的精兵,陈维觉得自己还可能真的扛不住!
不过陈维不知道的是,夔州协的营房门口,被他怀疑为虎将的安副将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营房门口,已经整顿完毕的中营士兵一百二十人、巫山营士兵八十人还有安以和去右营‘精心’挑选的精兵五十人,总计绿营大兵二百五十人,正在准备出发。
想想就悲剧,堂堂一个协,动员了两天,竟然只能拉出来二百五十人,其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是来凑数的,真是很二百五啊!
而就是这二百五十人,好像都不太容易拉出营房了!
本来想要来个出其不意,‘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的安副将彻底失算了。
因为不知道谁把夔州协要出城去打山贼(安副将当然会骗下面的兵丁是去打山贼,要说去打教匪的话,这二百多人都不一定凑得齐!)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联想到上次王守备一去不回,害怕自己的亲人也一去不回的绿营兵家眷都堵在了大门口,一个个拖家带口的哭声震天,几个上了年纪,泼辣大胆的老太婆甚至躺在门口不肯起身!
随着日头逐渐升高,没有家人出征绿营兵家眷也围拢了过来,女人哭、老人哭、小孩哭,撒泼打滚的弄的尘土飞扬,就连出征的绿营兵也开始抹眼泪。
安副将绝望的看着这一切,知道的,明白这是绿营兵出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集体去送死呢!
而且安副将还根本不敢让手下的绿营兵去将人群驱散,因为围着的都是他们的亲人。
他只能让自己的戈什哈头子安以和带着一票戈什哈,亲自去将躺在军营门口的老虔婆一一抬走!
不过这也惹恼了围观的人群!
别人怕他安副将,这些世世代代都有家人当兵的绿营家眷可不怕他!
看着安以和他们开始抬人,人群中的家眷捡起石头就向安以和他们扔过去!
说巧不巧,一大块石头‘嘭!’的一声击中了安副将坐骑的臀部,这匹才几岁的蒙古马吃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