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教训起我来了,你要是早亮出身份的话,也不用我和龙少这般费心。”
“这话说得我着实委屈,这个案子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轧过一脚,休要往我头上栽!”
燕复尘笑道:“都这时候了还抵赖,你不想先解释一下金元宝的事吗?”
“什么金元宝?”
“浮光枕失窃的同一时间,宫里贵妃娘娘的妆镜也丢失了,奁台上却多了一锭刻有‘霍’字的金元宝,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难不成你九指神偷的元宝也被别人偷了不成?”
鬼马一惊,暗道:“不可能,贵妃的妆镜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我岂会对那种东西动心思?”
“对,贵妃的妆镜调不起你的胃口,可是浮光枕总能吧,那锭金元宝的真正位置是不是应该在天来泉水心塔内呢?”
“燕少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霍离敢作敢当,虽然偷盗,但我的金元宝一直都放在该放的位置,从不会做一些声东击西的苟且之事。”
燕复尘摇摇头道:“鬼马兄的一番话说得真是义正词严!在你眼里,偷鸡摸狗都不算什么,声东击西这类兵法古籍皆有所著的东西倒成了苟且之事了。也行!今天就算弟我长见识了,那麻烦你解释一下那锭金元宝可以吗?”说完无奈地耸了耸肩。
鬼马瞪大了双眼,支吾不言。
“燕子不要再逼问了,那锭金元宝确实和他没关系。”关楚澜拉着罗蚕青推门而入。
鬼马起身道:“多亏的二爷及时赶到,否则我就要被冤死在这里了。”
关楚澜死鱼眼往上一翻道:“得了吧大哥,身上背了那么多大案,说你几句你也不冤了。”
燕复尘看着闯进来的关楚澜和罗蚕青道:“这是什么阵势?”
关楚澜压低了声音道:“青姑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事关重大,我怕扶明泽会杀人灭口,茗剑山庄她是待不了了,我打算连夜把她送出去,再找出路。”
燕复尘点点头道:“也好。”
罗蚕青委屈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燕复尘,指望他说几句疼人话,没想到燕复尘张口又是:“龙少,你刚刚为什么说金元宝的事和他没关系?”罗蚕青嘴一撇,心灰意冷。
关楚澜看到她,噗嗤一笑道:“鬼马大哥到现在也犯下了近百起案子了吧,桩桩件件都留有一锭金元宝,没错吧。那么这锭金元宝既然不是他本人放的,极有可能是之前收到金元宝的失主放的,你说呢?”
燕复尘道:“如果非要这么说,我倒有一问。鬼马之前所偷宝物的失主们,不是王侯将相,就是王孙公子,若说他们就算想诬陷霍离,也不会去找贵妃的茬,毕竟私闯后宫,尤其是贵妃寝宫,这罪名下来可是吃不消啊!”
关楚澜无奈地摇摇头道:“鬼马兄九指神偷的名号早就‘誉满九州’,还用得着别人诬陷吗?再说,把贵妃娘娘的梳妆铜镜偷出来,再放一锭金元宝上去,最后把妆镜扔在后花园的假山石后,这种流氓行径怎么看都应该是江湖人所为。”关楚澜顿了顿道,“还有一点,燕子,你要明白,对于霍离,朝廷早就下了追捕令,并且从未撤回,你所说的那些失主们不需要再栽赃霍离,因为栽了也是白栽,朝廷仍然对他没办法。”
燕复尘挠挠头道:“不是龙少,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你的意思是,这不是有人要栽赃霍离?”
关楚澜素白折扇一开道:“当然是有人要栽赃,不过给霍离扣这个罪名不是要给朝廷看,而是要给江湖人看,毕竟丢失浮光枕的是茗剑山庄。这样一来,整个案子就又成了一个无解难题,因为这世上无人能抓到霍离。”
燕复尘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如你所说,若有人栽赃,直接将金元宝放进天来泉底不就行了,为何要费尽心思地去调换贵妃娘娘的妆镜,正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