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掌风伤及二人,踉跄后退,伏矢也因此元气大伤,金衣看准时机,飞步上前,一个“飞莺穿柳”到了伏矢跟前,又使出一击“乱剑雕花”,挑下了血鳞剑,在伏矢身上开了十几个口子。
金衣拾起血鳞剑端详良久道:“原来这就是当年天山祖师亲自淬炼的血鳞剑,只可惜,好鞍不能配好马,这把剑放在你手里也是浪费,我就收下了。”
伏矢抿了抿嘴角的血道:“快放下,剑有毒。”
金衣听后急忙撂下血鳞剑,已然来不及了,右手青黑,剧痛难忍,惨叫声使这风雨之夜更加凄厉,银甲、黑袍二人纷纷拿剑指向伏矢道:“快把解药拿出来,我大哥要有个三长两短,取你狗命!”
伏矢道:“血鳞剑是用沉睡在天山古潭的赤蟒舌淬炼而成,中毒之后无药可解,只能做掉他的右手,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金衣痛哭道:“我乃茗剑山庄第一剑宗,右手丢掉以后如何使剑!你、你、你倒不如直接杀了我,何苦使这阴招害我!”
伏矢突然起身,夺过黑袍的长剑,直逼金衣,银甲、黑袍追上去已来不及了,伏矢已经砍掉了金衣的右手,霎时间,血溅观音满面。
银甲、黑袍相顾无言,失了主意,金衣大怒道:“杀了他!杀了他!”二人只得挥剑逼来,伏矢一个扫踢,腿风掀起了血鳞剑,又回到了他手中,横手一摆,却疲软无力,显然那一记“风雪归冥掌”耗了太多元气,而银甲、黑袍毫不懈怠,隔空挽了个剑花,飞步上前,使出看家本领“断欲诀”,直要取伏矢性命。此时伏矢已无力还击,眼前越来越黑,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突然,一根拐杖破门而入,就在“断欲诀”欲发之际,打掉了银甲、黑袍二人手里的剑,江湖上能拦下“断欲诀”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关楚澜在窗外也着实一惊,知道今夜注定不平静,有大人物要上场了。
伏矢看到拐杖顿时明白了,气若游丝地叫了声“猿公”。
三人一听,知道事情闹大了,来人可不就是总掌七绝门的白猿公!江湖传言他已有二百来岁,不知是真是假,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影只能说明年龄,而那一脸似邪非邪、似笑非笑的神情,直让人胆战心惊,眼前这个老头子仿佛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满身掩不住的戾气。
银甲、黑袍冷汗涔涔,纷纷抱拳道:“见过前辈。”
白猿公既不理会银甲、黑袍,也不理会倒地的伏矢、金衣,径直走上供坛,挽了挽袖子,轻轻拭掉了菩萨脸上的血迹,双手合十道:“菩萨恕罪。”
白猿公已来,再捡不到什么便宜。银甲、黑袍欲要带着金衣离开,道:“今日能够见到前辈是吾等之幸,奈何天公不作美,待他日有机会定向前辈讨教一二。”话音未落,三人已仓皇逃出了观音庙。
白猿公仿佛没听见一般,仍然双手合十,双目微睁,道:“趁火还未熄,二爷不进来暖和暖和?”
关楚澜知道白猿公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便也不藏着,一把折扇弹了弹衣衫,抖落了风雨,款款推门而进。
“前辈,楚澜这厢有礼了。”
“堂堂晦明龙塘的二少爷,也有这听墙根的臭毛病!”
“前辈见笑了。今天若不是听这几句话的墙根,还不知道中间有这么多蹊跷事。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开导。”
白猿公冷笑一声道:“说吧。”
“茗剑山庄三剑宗伤了伏矢兄弟,为什么前辈不让他们血债血偿?”
“七绝门只做杀人的买卖,没有钱,不杀人,明白吗!一旦七绝门内有人在外滥开杀戒,回去是要处以宫刑的。”
关楚澜浅笑一声道:“这也就是伏矢兄弟非但不能杀三剑宗,反而还要救他们的原因是吧。好的,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