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笑道:“我晾你也不敢!好吧,他们出去多久了?”
张麻子答道:“快一个月的了,按上一次的行程,应该过几天就会回来了。我们约定这个月的二十一号左右在临晋大道的岔道口接货。今天都十六号了,只有五天了。”
魏相得到了这么重要的第一手情报,很是高兴,“好,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我们逮到了你的上线,你就算是戴罪立功了,你的死刑就可以免了。你先回牢里呆着吧。”
魏相手一挥,两个门下贼曹便将张麻子绑了,押牢房去了。另外的人起了还没有卖出去的赃物,跟魏相回了衙门交差。
魏相向徐县令禀报道:“大人,卑职不辱使命,已顺利将张麻子拿下,人赃俱获。那小子,怕死得狠,只吓唬了他两句,他就招供了。他的确还有上线,叫什么陆爷的,以前是响马堡的一名山贼,帮大当家草上飞做事的。响马堡散了之后,他就领着一帮人干起了贩卖私盐这个行当。过去一二年,只是小打小闹的,所以我们并未发觉。据张麻子供述,在三个月前,他们就开始干大的了。他们逃避盐政稽查的手段也很巧妙,把盐藏在咸里面,就偷偷地运进来了。”
徐县令道:“他既然已供出他的上线,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他抓来?”
魏相道:“大人不必着急。此人现在不在我晋阳县境内,已去齐地进货去了。他们约定在这个月的二十一号左右在临晋大道的岔道口接货。我们二十号就多派人手在那儿设伏,来个人赃俱获。”
徐县令道:“此事涉案金额巨大,我这还得赶紧上报太守,请他多派些人手。”
到了这个月的二十号,魏相就带领晋阳县的门下贼曹以及太原郡派来支援的人手,早早地在临晋大道的岔道口埋伏下了。一直等到二十一号中午,陆晓辉与桑田的车队果然如约而至了。
好家伙!那车队浩浩荡荡的,一百多辆马车,直奔岔道口而来。张麻子立刻兴奋起来,“官爷,我没有骗你们吧!他们的盐就夹藏在车队里!”
魏相十分高兴,向众门下贼曹发出了手势,埋伏在此的众门下贼曹冲到路边,拦住了车队前进和后退的路线。“都不许动!举起手来!”
车夫一看,大吃一惊,见到他们都穿着官兵的衣服,知道不是山贼,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个乖乖地停住了马车,举起了手,从车上下来。
陆晓辉看到情况不对,想要逃跑,立马被埋伏的官兵们象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拎了过来。“报告书佐,抓到一个想要逃跑的!”
魏相点了点头,问张麻子:“你仔细看看,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张麻子道:“对,就是他!”然后朝陆晓辉道:“对不住了,陆爷,小的也是活命要紧。”
桑田看到自己的车队被官兵围了,也是吓得脸色惨白。
魏相带着人来到了他的面前,“这不是桑记的大少爷吗?”
桑田脸上汗水直流,“你们这是想要干什么?我的外舅可是太原郡的李长史。”
魏相笑道:“你的外舅是太原郡的太守也没有用了。有人举报你贩卖私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桑田犟嘴道:“谁他妈的胡说八道!我是桑记绸缎铺的,我们做的都是正当的丝绸生意,怎么会贩卖私盐呢!”
魏相道:“这煮熟了的鸭子----还嘴硬,是吗?给我搜!”
众门下贼曹将马车上的门打开,拉出罩在上面遮人耳目的丝绸,便露出了底层的咸鱼。“书佐,找到了!”
“书佐,这一车上也有!”
魏相道:“你不是说你们做的都是正当的丝绸生意吗?这又怎么解释?”
桑田道:“我顺便带些咸鱼过来卖,这也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