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道:“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想要在太原郡办这个绸缎作坊,无非就是解决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这是原料的问题,蚕茧从哪儿来?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就在我们太原郡的隔壁,那一路上全是种桑树的地方。他们种桑树,就一定是用来养蚕的,我们完全可以从他们那里收购蚕茧。我们也可以让徐县令出面,在晋阳县大力种植桑树,发动老百姓都来养蚕。这样我们蚕茧的来源就有保障了。”
常惠歇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第二个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生产绸缎工具的问题。陈掌柜刚刚去世了,他那个作坊里面的工具都空着呢,他老婆又不想把那个作坊继续办下去了,我们正好可以把那些东西全买下来。”
周松道:“你这个想法挺不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常惠道:“这第三个问题,就是作坊里那些熟练的技术工到哪儿去找的问题?这个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可以把陈掌柜作坊里面的那些熟练的技术工请到我们的作坊里去。如果他们愿意去我们那里安家,那就更好,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多花点钱,让他帮我们在作坊里多带些徒弟。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肯定能找到熟悉每一道工序的老师傅。”
周松听后,十分的高兴,“好,那我这个作坊就归你管了。你还磨蹭什么?快跟我去陈掌柜家买东西去。”
周松与常惠再一次来到陈掌柜的家,敲开了门。这一次,是那个叫强的男仆开的门。
常惠问道:“你们的主人在家吗?”
强便屋子里面喊道,“主人,有客人来了。”
陈掌柜的夫人便从里屋出来了,见到是周松与常惠,感到有些惊讶,“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我这没有你们要买的布匹丝绸。”
常惠笑道:“这一次我们不买布匹丝绸,我们想买你作坊里的那些工具。你放在那里,反正也是空着,还不如卖给我们。”
陈掌柜的夫人吃了一惊,“你们想买我作坊里的那些工具,莫非是想回去也开作坊?”
常惠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确实是想把这些东西买回去,到太原郡也开个作坊的。你就开个价吧。”
陈掌柜的夫人道:“那些东西都是用了有些年头的了,也值不了几个钱,你们就看着给吧。”
周松与常惠商量了一下,开了五万钱的价格,把陈掌柜的夫人乐得合不拢嘴的,“不用这么多钱,真的。”
常惠道:“我们周老爷说了,你就收下吧。我们还想请你帮一个小小的忙。”
陈掌柜的夫人道:“哦?什么事儿?说吧。”
常惠道:“我们想请你把以前那些熟练的工人都找回来,我们老爷有事,想跟他们一个个聊一聊,看他们当中有没有愿意去太原郡帮我们干的。”
陈掌柜的夫人道:“这事啊,这个好办。我马上就叫人去喊他们过来。”当即唤人去请那作坊里各道工序管事的去了。
陈掌柜的夫人赚了钱,十分的高兴,道:“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二位贵客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里吃个便餐吧。”
虽然瓜田李下、寡妇门前是非多,但周松与常惠因为等下还要见作坊里各道工序管事的,也就应了下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掌柜的夫人便进里面厨房准备美食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走出来了,跟那个叫强的仆人说道,“强,家里没有酒招待客人了,你赶快到外面酒肆去买一坛酒回来吧。”
那个叫强的奴仆以前被陈掌柜骄纵惯了,听了女主人的吩咐,却不动身,反而高声喊道,“当初陈掌柜买我的时候,契约只写明看家,没有写要替别人家的男子买酒,我不去!”
周松一听,很是生气,“有你这样当奴仆的吗?主人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