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持刀苛枪的士兵们正一个个检查着出入城门的人员的证件。
“可有验?”西汉的验,是由竹简制成的,也就是西汉社会里的身份证。里面记录着每一个人的籍贯、居住地址,从事的工作。
这两天忽然检查力度加强了,就是要捉拿从庵庐里逃走的人员。
有一个手持验、身穿官服的人来到了城门口,他估计是想进城来,却不知道他早早的就已被守城的士兵们盯上了。
“你的验呢?拿过来看看。”一个士兵吆喝道。
那人便把自己的验递了过去。
谁知道查验的人接过去一看,立刻使了一个眼色,左右两边的士兵立刻就把刀子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大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朝廷的人!”
一个看门的什长道:“抓的就是你!你是庵庐的吧,上司有令,见着庵庐的人,不论官职大小,一律抓起来!”
那人一听,顿时就象是泄了气的皮球,焉了下来。
这一切,都被一个躲在不远处的、穿着同样制服的人看在眼里,他看到自己的同伙被抓慌忙掉头就走,消失在街头拥挤的人群中。
他估计是觉得身上的这套衣服太显眼了,想换掉,于是走进了旁边的桑记绸缎铺。
“伙计,这里的绸缎怎么卖的?”
一个伙计走了过去,“你问的是哪一种?我们这里的绸缎分好多种类的,每一种的价格是不一样的。”
那人答道:“叫你身边的那种帛,跟我扯一身要多少钱?”
伙计答道:“这一种啊,做一套衣服的话,有200钱就够了。”
那人从身上摸出了二百钱,递给了赵管家,道:“我有些头晕,你们这里有没有水喝?麻烦给我倒一杯水吧。”
店里的伙计接过钱,数了一下,没有错,便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那人将水接了过去,还没有开始喝,忽然就觉得两眼发黑,头一晕,人就一滩泥巴一样的倒了下去,水杯也落到地上,碎了。
“不好了!死人了!”店里的伙计一惊,马上从柜台里跑了出来,把手放到那人的鼻子底下探了一下,幸好!还有一点气息,看来只是病倒了,人还没有死。他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招呼另外二个伙计们把那人抬到店铺外面去。
“喂,客官,你快醒醒啊!”有一个伙计着急地喊道。
可是那人没有一点反应。
“这人倒在我们店里,这下该怎么办呢?”那两个伙计也没有主意了。
“你们先在这儿给我看着,我得赶紧去报告老爷才行。”起先的那人一见大事不好,赶紧跑去桑府报告情况,讨要主意。
他慌慌张张地跑进桑府,一见到桑道乐便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桑道乐连忙道:“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店里的伙计道:“今天,在我们的绸缎铺里,有一个客人,正跟我买着绸缎,就问我要水喝。我刚给他倒了一杯水,谁知道他还没有喝,人就倒下去了!我探了一下,他还有点气,人还没有死。这事该怎么办啊?”
桑道乐一听,也是有些吃惊,“你是说那人忽然就倒在我们家的店铺里了?”
店里的伙计确认道:“嗯,我们谁也没有去碰他,他自己就倒下去了,喊他也没有反应。”
桑道乐也有些害怕了,当初没有听从县里的告示,关门停业,只不过是想趁此机会多赚几个钱,没想到现在出事了,摊上人命了。莫非真的如常惠那小子所说的,是瘟疫来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头大骇!要真的是瘟疫,那自己店里的人与自己都可能会被感染上了。
“不好!可能是瘟疫真的来了!而且,说不定我们都已经感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