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想了一下,做馒头、包子要加酵母、苏打粉的,这让自己空着手到哪儿弄去呀?还是直接教她们烤烙饼吃吧,这样简单可行。
于是,他说道:“这样吧,等下我从老爷那边回来后,就教你们烤烙饼,最容易做的那种。你们可以先去把麦子磨成粉。”
“好,等下我们就去磨。”杨妈应了,有些将信将疑。
阿九的饭也吃完了,道:“这会儿老爷、夫人也应该是吃完饭了,我们去见一下他们吧。”
常惠点了点头,跟着阿九来到前面的那一栋房子里。
“老爷,夫人。常惠过来请安了。”阿九道。
周松正在剔夹在牙齿缝里的疏菜叶子,道:“让他进来吧。”
常惠在门外听到声音,便走了进去,见到老爷坐在正中,左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右手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知道是老爷的夫人跟儿子,便道:“老爷,夫人,少爷,常惠给主子请安了。”
周松扔了手中的牙签,道:“免礼啦!老伴,他就是我新买来的僮仆,叫常惠。”
那妇人盯着常惠看了几眼,道:“你叫常惠啊,行,今后你就跟着阿九多学点东西。”
周松又指着儿子道:“这一位就是我儿子,周和,我绸缎铺的生意现在都是他在看着,你们呢,主要就是帮客人送送货,另外,我出去进货的时候也得你们帮忙。”
常惠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奴才全凭主子吩咐。”
周和也装模装样地说道:“今后你干活,要多勤快、机灵些。我再讨厌那些偷懒的下人了。吃着我们家的、住着我们家的,如果被我逮到了你们在外面偷懒、甚至吃里扒外的话,我是不会客气的。”
常惠点了点头。
周松问常惠道:“你住的地方可都安排好了?”
常惠答道:“多谢老爷,九叔都替我弄好了。”
周松这才道:“好,那你就下去吧。从明天开始,就要出去送货了。你先跟着阿九学,熟悉熟悉一下县城的情况,过一段时间可就要自己单独送了。”
常惠点了点头,“奴才明白。”说完就与阿九离开了主子的房间。
常惠他们离开后,周松这才对自己的儿子说道:“和儿,对待下人,不要太刻薄了。这人与人啊,贵相知。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常惠这个人不错,你没有必要跟他讲那些话的。”
周和不服,辩道:“爹爹,他不过就是你买来的一个奴仆而已。有必要象对待客人一样对待他们的吗?对待下人,就应该要从严管束,省得将来有一天他们登鼻子就上脸了。娘,你说我讲的对吗?”
周松的老婆张氏道:“对,我儿说得对,对待下人,就不能惯着他们。听说这个常惠你花了一万钱才买了五年,这未免也太贵了吧?”
周松解释道:“花了一万钱买了五年不假,不过,这一笔买卖还是值得的。这个常惠啊,他是一个孝子,父亲不在了,母亲又病故,家中无钱安葬这才卖身为奴的。”
张氏不满地说道:“这也算值得?我们家又不是朝廷里搞赈济的,他是孝子也没有必要由我们家花二倍的钱买他呀!现在挣钱多不容易啊,这对门的桑记绸缎铺老是在外头抢我们的生意,这几年来,我们店里是一年不如一年的了。”
周松道:“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们在契约中还有另外的约定的,他啊,要在这五年之内替我多赚一万钱的,如果做不到,他就得终身为奴。就算他做到了,我买他也就不过花了一万钱,他也相当于替我白干五年啊!”
张氏一听,这才笑道:“我就说嘛,以你的精明,怎么能打了一辈子的雁反而被雁啄了眼了呢!”
周和不以为然地道:“就他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