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五天了,蝶再这样昏睡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咔嚓!”门锁被打开,项问天回头看去,只见方云一脸担忧的疾步走进暗室,见到项问天和蝶,忙走上前,项问天警觉地双手护住蝶:“夜,你不要太过分了。。。。。。”
“夜?”方云愕然:“问天,是我呀,你怎么。。。。。。”方云突然顿住,用鼻子在暗室闻了闻,大叫一声:“不好!”忙从项问天怀中抱过蝶,项问天实不想放开蝶,无奈气力不及,只得放手,方云抱起蝶往外走,焦急地对身后的项问天道:“快跟我走!”
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冷月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目所能及的地方,是一片被骄阳烤的炙热的沙漠,站在烈阳下,冷月不顾额上汗珠滚落,她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沙漠中的那一个红点,那红点越来越近,在冷月眼中,就像一团火烧了过来,越来越近的那团火更加趋近,冷月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似乎她早就在等着这一刻。
李云轩一身喜服,笑容满面的站在冷月面前,双手递上喜帖:“月,这是我和诗梦的诚挚邀请,你一定要来。”冷月接过喜帖,一把撕了个粉碎,随风一扬,纸片飘飘起舞,犹如一只只火红色飞舞的蝴蝶。
李云轩大度地一笑:“月,别再揪着过去不放手,看开些,祝你幸福。”说完转身消失在茫茫荒漠。
冷月冷冷地盯着李云轩的背影,高傲的仰着头,手中的“飞虹”在她身侧微微抖动,淡蓝色的光芒罩着剑身,她不敢低头,那样自己会显得没出息,不洒脱,冷月将剑柄越攥越紧。。。。。。
“月、月。。。。。。”欧阳贝神情痛苦地唤着床上昏迷的冷月,这丫头拼命的抓着自己的手,都快要被她抓断骨头了,欧阳贝轻拍冷月,想把她唤醒,再这样下去,这只手迟早被冷月捏断,她梦到什么了?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正在欧阳贝愁眉不展的时候,冷月瞬地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眼眶含泪,就那样直勾勾的望着房梁,或者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那样无意识的看着。欧阳贝伸手在冷月眼前晃了晃,冷月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欧阳贝轻晃冷月抓着他的那只手,冷月才慢慢回过神来。
看清眼前的人,冷月眼中的泪顺着脸颊就往下淌。
“这刚一睡醒就哭。”欧阳贝忙不迭的替冷月擦泪:“梦见什么了?”
冷月看着欧阳贝,朱唇微颤:“云轩哥和别人成亲了。”
欧阳贝不再说话,轻轻揽过冷月,让她靠在自己肩头,黑如泼墨一般的秀发披散在欧阳贝胸前,欧阳贝伸手慢慢帮冷月理着一头秀发,这才开口:“月,我们回长安好不好?”
冷月抬起头,顶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欧阳贝,良久,她复又低下头,双手环过欧阳贝的腰际,点头道:“我们回去。”
她明白眼前的这个男子为自己付出了多少,就连他自己的生命,他都可以毫不顾忌的为她付出,有什么理由再伤害他?每一次危难之前,总是欧阳贝身先士卒地为她挡去灾难,每一次心碎欲裂,都是欧阳贝默默无语的相伴,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每一次病痛折磨,都是欧阳贝守在床前,无微不至的细心照顾。
这样的男子,冷月就算再心有所属,也不忍心再伤害,断不会再让他失望。跟着欧阳贝回长安,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
情谊永恒清月殿。
喂蝶吃了药,方云在项问天身边坐定,问道:“这么说,夜在你们不备的时候,给你和蝶用了软骨散?”
项问天看了看床上依旧昏迷的蝶,点头道:“据我猜测是这样,但软骨散会致人头痛吗?”
方云摇头:“不会,他还用了极为罕见的另一种毒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苗疆的风香蛊。”
“风香蛊?”项问天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