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李云轩,边走边说:“轩儿,守住本心,一切都是浮云,会过去的。”
李云轩还待再说,张春华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茫茫大海上,李云轩觉得呼吸越发的困难,喉头像是着了火一般,他伸手去撕扯衣衫,却突然惊悟。
李云轩断然停手,再抬眼看去,冷月自海面飘然而至,李云轩惊异的发现,冷月一袭白色长裙变成了火红的颜色,她焦急的看着李云轩,声音颤抖:“云轩哥,谁能救救贝?”李云轩被冷月的一句话问得一头雾水。
“月?”
当他想问清楚的时候,冷月却不知去向。
欧阳贝突然站在李云轩面前,他站的那么近,就要将脸贴在李云轩脸上了,李云轩闻到欧阳贝浑身散发的药香味,这药香,是何等熟悉,他却想不起来是什么药。
欧阳贝声音微弱:“云轩,我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月。”没等李云轩回神,欧阳贝却飘然向后退去,越来越远,身形也越来越淡。
“贝。。。。。。贝。。。。。。”
浑浑噩噩的李云轩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滑落,双手却紧紧抓住衣襟,不停地唤着三人的名字。
“叔叔,你要等着轩儿。。。。。。”
“月,月,你的衣服。。。。。。你的。。。。。。”
“贝,别这样。。。。。。你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中了蛊毒,告诉我。。。。。。告诉我怎么回事。。。。。。”
秦诗梦停下双手,她放弃了解开李云轩衣衫的念头,的听着李云轩的喃喃呓语,在秦慕阳口中,李云轩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不但对秦慕阳恩将仇报,还害的自己的父母有家不能回,在外欺男霸女,强取豪夺,丢尽了李家人的颜面。
秦诗梦能够答应秦慕阳,帮助他对付李云轩,也是因为她嫉恶如仇的正义心,如今躺在床上的李云轩,昏迷中呼喊着的,必定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真的如秦慕阳所说,李云轩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怎么会在最痛苦的时候,还念着至亲的人?
秦诗梦看着手中的药瓶,这是秦慕阳给她的后宫春的解药,李云轩还在不断的抓紧自己的衣襟,似乎害怕一松手就会被拨个精光一般的恐惧,秦诗梦疑惑,服了这么烈的,还能如此把持自己的男子,这世间真的很少见。
秦诗梦掏出丝绢帮李云轩擦去额角的汗珠,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秦诗梦发现李云轩并没有秦慕阳讲的那么坏,反而她觉得李云轩一身正气,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有点爱上眼前的男子。
与他在一起时,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在分寸之内,从不曾有过点滴不良举动,秦诗梦想不通,秦慕阳为什么要把李云轩说成那个样子,难道这伯父与侄儿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站在门外的冷月如同被放在火上烤着,她目光丝毫不敢离开房门。
江天麒在一旁安慰道:“贝一定没事的。”
不说还好,江天麒一句话说出来,冷月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这是我第二次见他吐血,上一次是在毒障林,那次是无忧前辈救了他,这一次好像比上次更严重了,我该怎么办?天麒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悠然转醒的欧阳贝,接过月下笛递过来的药,一仰头喝了个精光。
月下笛怪嗔道:“喝药喝的这么利索。”
欧阳贝轻笑一声:“我还想再多活些时日,这样能多陪陪月。”
月下笛夺回欧阳贝手中的药碗:“你这样待她,她心里可有你?”
欧阳贝抹去嘴角残留的药汁,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道:“让月他们进来吧,在外面等着肯定很着急了。”
月下笛横了欧阳贝一眼:“贝,你不觉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