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任由寒冰冷冻,最要命的是,他感觉到血液就要冲破身体而喷发,那种强大压力下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无数的利爪在他周身抓挠,痛痒的感觉顺着每一根毛孔钻进骨头,他拼命挣扎,却也只是无畏的挣扎,无济于事的徒劳,眼泪顺着李云轩的脸颊不停的滑落。
白冰莹彻底呆住了,喃喃自语:“他哭了?。。。。。。”
白叔瞥了一下嘴角,对白冰莹附耳:“他现在很痛苦,这种感觉,犹如万蚁噬心,万针刺心,万嘴吮心,万虫断筋,万刃裂肤,难以忍受,痛不欲生。。。。。。”
“够了!”白冰莹打断了白叔的话:“你跟我出来。”
站在情谊殿的项问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能够有惊无险,也算是他二人的造化,贝这次是动了真情了。”
双儿低声道:“可是项帮主,这样下去的话,欧阳坛主会死的。”
项问天长叹一声:“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就算付出了生命。不过贝,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他想起了冷月身受重伤,躺在火龙玉床上的时候,欧阳贝要李云轩去接近清颜,让清颜自愿付出生命去救冷月,那毕竟是要拿自己的性命才能破解的蛊毒,他当时百思不得其解,清颜为什么会傻到牺牲自己去救冷月,可自从经历了蝶一事,他便一切都想通了。
清颜虽然爱着李云轩,将这一段无果的爱情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但她最终还是看透了爱情,能拥有短暂的相依,比起三个人永无休止的折磨,要开心快乐很多,选择放手,去成全李云轩与冷月的爱情,又何尝不是一种更深刻的爱呢?
项问天转向双儿:“双儿,去请白虎坛主方云过来。”
双儿点点头退出房间。
项问天脸上凝现一抹忧虑,朝大殿一隅唤道:“如影,你出来吧。”
闪身在项问天面前的,是一身黑衣打扮的少年,跳动的烛火照在少年英俊的脸庞上,清晰可见左边脸颊一条丑陋的疤痕,与少年清朗俊秀的面庞极不相配。
项问天走近如影,伸手抚上如影脸颊的疤痕,轻声道:“还疼吗?”
如影身子一颤,低下头回道:“多谢项帮主记挂,如影早就不疼了。”
项问天拿开手,眼中一丝痛楚:“如影,云轩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如影恭敬而立,丝毫不乱礼法,用明显沙哑的嗓音回道:“云坛主五日前,在张王府门前和一女子离去,如影紧随其后,看到他们进了昆都城郊的‘凝春园’,便再也没有出来过。如影也曾想过去园内一探,无奈园内戒备很严,机关重重,就算以如影的身手,只怕也是有进无出。”
“哦?这么厉害?”项问天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那你可知道大叔现在身在何处?”
“大叔现在张王府,并且一切安好。”
如影皱眉道:“只不过如影觉得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项问天负手在房中慢慢踱着。
如影看了眼项问天:“如影趁着夜色,几次潜入王府,大叔表面看起来是一切都好,每日晨起暮眠没什么意外,可如影总觉得太过平静了,平静的,不像是一个世俗之人该过的日子。”
项问天停住了脚步,眼中的伤痛似乎更甚:“大叔中了无忧蛊,不得有任何的七情六欲,也不能动用丝毫内力,虽然当日笛子姑娘说凌寒烟的蛊毒没有炼制成功,不会对大叔造成致命的伤害,可是,笛子后来当众没有说出来的话,她却对我和大叔说了,这种蛊毒,会让人慢慢的遗忘。。。。。。遗忘所有的一切。。。。。。”
项问天越说越痛苦,他遵守着对张春华的承诺,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李云轩与冷月,可现在,他不能眼看着他的大叔就这样,生活在孤独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