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值正中,玉龙大殿之内的火龙玉床上,张春华和冷月被包围在一个淡红色透明的光圈中,项问天站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光圈中的两个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冷月的身体在吸收那个光圈,光圈的颜色慢慢的越来越淡。
突然,一道金黄色的光射向冷月,项问天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道光太快了,快到以项问天的武功修为都来不及阻挡,更何况那道光,根本不像是在任何内力作用之下,仿佛凭空出现,瞬间在冷月的胸口没入。
项问天抬头看向金光射来的方向,毫无异常。
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在四大坛主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还是
项问天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不愿意胡乱猜疑,帮会的弟兄,都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更莫论守护玉龙殿的四位坛主,他不相信堂堂情谊永恒的坛主,会在此时,做出伤害冷月的事情,可他亲眼所见的那道金黄色的光,是的的确确打在了冷月身上。
尽管现在还不明白,那道光究竟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但从他的直觉来看,还是凶多吉少。
环着张春华冷月的淡红色光圈,已经变得完全透明,并且慢慢的消失了。
张春华极度疲惫的睁开双眼,他脸上已经苍白的没有丝毫的血色,项问天忙上前将冷月平放在火龙玉床上,随即扶住大叔。
张春华声音虚弱:“现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有等月醒来,再慢慢恢复。问天,扶大叔回房间吧。”
项问天将张春华扶至房内安顿在床上休息。
看着疲惫睡去的大叔因失血而苍白的面孔,项问天脸上表情复杂,心中五味杂陈,他好心疼大叔,这位总是在为别人着想的大叔,怎么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呢?
虽然项问天也猜到冷月的身份一定不比寻常,但就算是至亲的人也不过如此吧。
转眼之间,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冷月还在恢复中,虽然还是没有醒来,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张春华虽然依旧帮着项问天处理帮会的事物,但脸色还是很苍白,项问天多次劝说独行休息,但在张春华的坚持下也无可奈何。
无邪、无心、双儿、清颜被项问天特许加入情谊永恒,留在总坛。
李云轩去了玄武坛,成为一名的帮众,至于坛主夜,李云轩每日也难得见到,人家是坛主嘛,高高在上自然难得一见。
不过李云轩时不时的还是会往玉龙殿跑,因为那里有他最牵心的人。
冷月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大叔的气色也渐渐好转,一切都让李云轩再次感受到了在天盟谷才有的温情。
张春华对李云轩很宽容,让李云轩有一种在师父身边的错觉,他很喜欢听大叔讲年轻时漂泊江湖的故事,渐渐的李云轩和大叔越来越亲近,时常一聊就聊到了深夜,两个男人,守在玉龙殿的偏殿中,等着冷月的醒来。
冷月是在一个月圆之夜醒来的。
她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房梁上雕梁画栋的高贵,龙飞凤舞的精彩。
泪水一行一行的流出来滴在火龙玉床上,又慢慢的被火龙玉床的温热炙干,她就这样躺着,任眼泪不停地流出被炙干,再流出。。。。。。
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或者说,冷月一直就是清醒的。
她知道自己是怎样被掳去,又是谁救了自己。
在情谊永恒,是大叔不分昼夜的守在自己身边,师父的惨遭杀害让她的心痛如刀绞,大叔的守护又让她倍感温暖。
李云轩的到来,大叔的“血性狂怒”凝血之法,她都一清二楚。
她有千言万语,她想要把自己心里的痛苦、挣扎、感激、思念都哭诉出来。
可是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植物一样,除了时而昏迷时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