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红,他冷冷地看着周循,道“我和吴侯是兄弟,他怪罪下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石阳唾手可得,我若不打,只怕吴侯才会怪罪。你若没胆去,就在江夏留守便好,我自己带兵渡江。”
孙皎的同胞兄弟孙奂在旁边沉思了许久,道“哥,我也觉得……咱们最好还是先别过江……”
孙皎狠狠一拍桌子,吼道“季明,尔何时也成了这畏首畏尾的鼠辈?”
孙奂心里嘀咕个没完,可面对同胞兄长的怒火,他还是一句话不敢说,只能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下头默不作声。孙皎见亲弟弟都不支持自己,心中更是不快,孙奂无奈,只好拱手拖着长腔道“谨遵将军将令。”
……
赵昊的大军已经把石阳周围的县城挨个攻下,石阳小城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危险。
小小的石阳城只是他放出的一个诱饵,目标却是江对岸的那条大鱼,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出现一个格外喜感的大转折,以至于他后来许多年半夜想起这件事都神经病一样的笑醒。
关银屏爱惜兵力,连试探攻城攻城都不肯,庞德第一次遇到这种带兵的将军,虽然不肯出力,但还是急的抓耳挠腮,心道打仗这种事就是血和火的对抗,一点不肯流血,难道敌人肯打开城门,自己出来投降?
“小子,你到底在琢磨什么主意?”
关银屏还算敬业地在侦查敌情,赵昊居然再给路上随便捡来的一个结巴讲什么杠杆原理,庞德听天书一样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问赵昊到底在琢磨什么。
“你急什么啊,又不是急行军的时候了。安陆都被我们拿下,文聘不敢出来打我们,曹操也没别的军队来管他,我们休息一番,多做几台襄阳炮慢慢打,岂不美哉?”
在一旁的马均连连点头,兴奋地道“对,将……将军好……好主意。有了……襄阳……”
“滚!”庞德不耐烦地瞪大眼睛道,“今天一早,江面的斥候回报说东吴有大规模集结准备渡江的意思,你现在应该集结部队,去江边拦截吴军。若是吴军上岸,文聘献城,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是全部白费。”
吕鸾煮好开水,给三人奉上香茗,掩嘴笑道“知道庞将军早就想去跟东吴厮杀立下功劳,可却也不争这一时,我军乃是仁义之师,当然要等东吴上岸再打。嘻嘻,这宋襄公之仁,贱妾学的可好?”
庞德挠挠头,嘀咕道“你早点动手,多造两台襄阳炮,早把石阳打下来了,何必等孙皎进城再多费工夫。”
“我要是提前进城,只怕孙皎有了准备,对我们渡江不利,还不如把他主力引到城中一举歼灭,我在城中也做好了布置,就等……”
“报!!”
赵昊还在吹牛,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地跑过来,道“赵将军,关将军叫您速去前线,石阳城情况有变。”
赵昊和吕鸾面面相觑,心道莫不是文聘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打出来了?
几人匆忙赶到石阳城下,只见关银屏傻愣愣的站在那发呆,赵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反应过来,道“子玄,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石阳城北门大开,城上居然半个士兵都没有,城内气氛森然诡异,让人看的浑身发毛。
“张敢怎么说?”
“张敢派人送信,说孙皎的大军约一万已经渡江,正在列阵朝石阳而来,文聘今天一早沐浴更衣,现在正在……睡觉……”
一路小跑过来还在呼呼喘气的马均一拍大腿,激动地道“将……将军……诱……敌,诱敌啊,别……别去……”
庞德又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道“管他妈的,杀进去便是。”
关银屏沉声道“不可冒失,文聘和父亲打了很多年仗,有勇有谋,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