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时惊美梦,不知日落西。
将独孤益自睡梦中所惊醒者,是洞口处的幻阵并禁断大阵被破去时,所发出的轰鸣之声。
破阵而入,挡在洞口处的是一个五指带蹼的丑陋青年。
“我不管你同着此前于‘狐仙涧’中,肆意猎杀我族类的那一行三人有什么关系,既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了这般浓重的血腥气,今番你就必须要血债血偿。”
该丑陋青年对着独孤益一通咆哮之后,便不由分说的举起了那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向着其拍落而来。
“姐姐,靠你了。”说话间,独孤益单手结成一个古怪印诀,向着腰间所系的素白锦囊按落而去。
“洞天法宝?不可能,一个筑基期修士,如何会有这般逆天宝物?”
当那佩饰在独孤益腰间的素色锦囊,于五色华光大放之中,化为了一道颇为凝实的女子法相虚影,并轻而易举的挡下了丑陋青年的含怒一击之后,对方于身形暴退之际,不禁失声喊道。
“快滚,本姑娘饶你不死。”纤白玉手整理着自己那微皱的素色衣裙,“白依依”冷冷的说道。
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的丑陋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又停住了本欲逃之夭夭的身形。
但见其目眦俱裂,鼓凸的双目之中尽是贪婪之色的道:“洞天之宝,无上神兵,唯有德者居之,兀那小子,休得装神弄鬼,待我先解决了你,这不世出的重宝还不是手到擒来?”
被贪婪的欲望冲昏了头脑的丑陋青年,说着话,便疯狂之极的向着被“白依依”挡在了身后的独孤益合身扑来。
“自作孽……”“白依依”话未说完,便是将着一个古怪手印向着身后的独孤益按落而去。
一声雷响,独孤益登时为一片浅青色火瘴淹没在了其中。
当那不顾一切的扑向独孤益的此化形期妖修,甫一接触那翻涌而燃的火瘴,等时就被这霸道无匹的心月之火灼烧的皮开肉绽。
浑身浴火的此丑陋青年倒也刚烈,在性命交关之际,竟将着一条长愈数尺,肉瘤遍生的长舌向着火瘴中的独孤益袭落而去,试图将其一击毙命。
其结果只能是上次合身一扑的重复,那堪比法宝般锋锐、坚固的长舌,非但没能伤到独孤益分毫,反而引火烧身般的将着另外一簇浅青色火焰带回了那丑陋青年的身上。
那燃烧于对方身上的青焰,在“白依依”口中咒文的低颂声中,径自升腾翻涌了起来,不堪烈焰的灼烧与高热,彼妖修终是被炼化为了一只大如磨盘的金背蟾蜍。
不再理会那被心月之火淹没在了其中的金背蟾蜍,“白依依”展颜向着独孤益笑道:“如何,姐姐籍着此化形之宝,所施展的手段还可以吧?”
话音落处,道道浅青色光华自这法相虚影身上迸射而出,光华敛尽之处,白依依终是现出了身形。
“彼四级化形期蟾蜍妖兽,虽是有些贪婪、残暴,但事出有因,且罪不至死,不如我们……”
“晚了。”打断了独孤益的话语,白依依于袍袖轻拂间,将着那一团腾燃在金背蟾蜍身上的烈焰收摄了回来。
阵阵焦糊气息,登时就弥散了这一处不甚宽敞的临时洞府,那金背蟾蜍,早已化为了一堆焦炭。
“这……妖丹?”自彼一堆焦炭中,再也感知不到丝毫的法力波动,独孤益不由得出声问道。
“元神也好,妖丹也罢,均自付之一炬了,怎么,觉得可惜了?”那女子法相虚影重又化为素白锦囊的模样,被她系在腰间之后,白依依幽幽的说道。
“如此,我们快走吧,方才的打斗或是会引来妖族的大能之士。”正如白依依所说,独孤益话里话外尽是惋惜之色。
……
距离方才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