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醒来之时,枕畔再也不见了,那个脸上尽是阴鸷与不羁之色的“大哥”的身影。
他留给自己的除却那一条璀璨耀目的钻石手链并满满的一旅行包现金之外,还有一张面额为三百万华夏币的支票。
“好好活着,纵使生活已经不易。”床头柜上,被留在了纸条上的一行娟丽小字,令得楚俏不由得低声抽泣了起来。
……
早就打算以赵义的身份去往汶江大学土木工程系学习上一段时间的独孤益,眼下急需的是一张能够证明他赵义这个身份的证件。
那一样被称之为身份证的证件,在这一处时空中,可是极为重要的。
正是因为它重要,所以造假之人也就不在少数,正所谓:“利之所趋,无所不从。”
去了一趟银行,将手里的另外一张支票兑换为现金后,独孤益摇身一变,化作了赵义的模样。
这是一个皮肤白净,个子高高的大男孩,鼻梁虽是稍嫌高挺了一些,但嘴角所擒的那一抹似有还无的浅淡笑意,却是不至于让他给人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感。
黑发垂肩,不羁中又凭添了几分淡淡的书卷之气。
“似乎还少了点儿什么,奥,是眼镜,或许应该去配上那么一副,多少还显得有些学问。”这般计划着,他便是忙碌了起来。
及至午饭时分,独孤益大抵已经准备好了,汶江大学开学之前的一应所需。
眼下的他就坐在大学南门附近的一处饭店之中,许是不曾开学的缘故,此间的生意算不上太好,所以,他点的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
干炸黄花鱼,西红柿炒鸡蛋,一个馒头就是独孤益这一顿的伙食。
不知为何,当西红柿炒鸡蛋里的鸡蛋入口时,他却念起了昨晚楚俏为他煎的那两个酥黄的鸡蛋。
“那个我见犹怜的女孩儿,大约已经摆脱困境了吧?”这般想着,独孤益便是大块朵颐了起来。
饭店柜台上的那一个方盒子,呃……应该是电视机中,所播放的是一个战争题材的电影。
那绵密的枪林弹雨,威能颇大的坦克、大炮,以及飞机的空投轰炸,无一不给独孤益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人力有时尽,这借助于外物的战斗,似是不弱于还丹期修士之间神通、密术、法宝的对拼啊。”低声咕哝着,他的眼中迸射出了几许明亮的光芒。
“哈哈哈哈……”伴着一阵明朗的笑声,走将进来的是三个高个儿青年,其中一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蓝白相间的篮球。
“呦,哥儿几个来了?中午吃炒菜还是水饺?”拿着菜单,笑脸迎将了上去的是一个三十岁许,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
“吃饺子吧,人都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儿……呃,你说是不是啊,嫂子。”持球青年,将嫂子二字咬得很重,颇有几分调侃、戏谑之意。
“找打,好吧,三人吃一斤半够了吧?”虽是做势要打,但这个小少妇却是笑得一脸灿烂。
“再炸个花生米,炒个辣子鸡,啤酒来一打,不要冰镇的。”说话的是一个皮肤微黑,眼神明亮的青年。
其余二人似是唯他马首是瞻,经他拍板之后,彼二人自是不会再有什么异议。
“伟哥,过两天就是新生开学报到的日子,恰好你跟嫂子又刚刚分手,要不要在新生当中物色一二?”说话的是另两人中,不曾执球的那一个。
该三人中以他的个子最高,独孤益目测应是有着八尺,呃……两米多高,对方塌鼻阔口,给人一般踏实可靠的感觉。
“笑话,对待爱情,我们哥哥向来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憨子你放心就好,只要迎新篮球联赛一开打,写给哥哥的情书,还不得像雪花一般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