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回来,也是需要一时半会儿的。
叶千云不能眼看着唐宓在生死边缘,她打量起三叔,可见这段时间,过的有多狼狈。
难道这人,一直躲在屏翠山里?
想起楚杏所说,挟持唐宓的人,三两下就逃的没了影,还是带着一个姑娘呢,可见此人对屏翠山有多熟悉。躲在山里,逃过搜捕,似乎也是很容易。
绿裘因为刚才大叫,走到了门口,走近了三叔和唐宓。
叶千云心生一计,朝着绿裘丢个眼神,然后,她对三叔说:“三叔,您给自己挖了一个死局,非死不可的局。何必呢?彦秋一直在等您回去,您毕竟是他的三叔啊。那些事都过去了,西金北凉都不复存在了,以前种种,再说无意。彦秋老跟我说,只要您回来,您还是唐府三房的老爷。”
三叔露出悲情,在那张苍白老态的脸上,特别突兀:“三房少爷没了,夫人也没了,留我一个老爷,有何意义……”
叶千云接着说:“明人不说暗话,三叔不用在此假惺惺的。”
“你说什么?”
“三婶病重,您为了保全自己,连回去见她最后一眼都不肯。如今再说什么夫妻情深,您不觉得恶心吗?”
“你胡……”
“我胡说吗?”打断三叔的话,叶千云越说越激动,“三婶娘是唐府主家,丧礼办的规矩又盛大,可她谋害主君,哪里能得到这样的待遇。说到底,不过是彦秋顾忌着您的脸面,更是想把事情闹大,继而通知您,府里出事了。您方才自己也说了,三婶没了,您明知她没了,为何还一直不露面。她最后就想见您一面,无奈,绝望,只能痛苦的高喊着您的名字。如今,您在这里缅怀什么?若您早些回去,若您能陪在她身边,何必眼下,是一个孤家寡人?”
三婶娘是自尽的,原因有很多,但对外人来讲,都没有意义。
唐彦秋放出的话,是三房夫人病重而亡,看来三叔,是不知道真相的,否则不会被叶千云唬住。
“三婶为何病重,三叔不知吗?”叶千云继续说,“您是不是以为,一切都是唐彦秋的过错?我告诉您,错的人是您。是您想要权势,是您想做主君,是您让三婶不得不为您殚精竭虑,结果呢,为了满足您的虚荣心,她什么都没有了,连儿子都失去了。这样的打击,对三婶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啊。如此这般,她怎能不病!”
三叔瞪大了双眼,嘴里低喃着:“是我……怪我……”
“自然是怪您的!好好的日子不过,您非要去争什么高高在上,即便如今,您杀了这屏翠山里的所有人,让您做上了主君,又有什么意义?”
“不对,不对……”三叔摇摇头,身子放松了下来,“你少在这里唬我,今日我就是要拉着唐彦秋,同归于尽!”
叶千云嘲笑一声:“同归于尽,说的多轻松。死有什么难的,两眼一闭罢了。您死以后,三弟怎么办?您的亲儿子,唐彦廷要怎么办?”
“彦廷……”
“他不过是流放,命还在,日子还要过。他远在天边,先是收到母亲病死的消息,再收到父亲刺杀东蜀主君,最后同归于尽的消息,您想过他会有什么反应吗?况且,他本就是戴罪之身,到时候,因为您刺杀主君的事情,再给他冠上一个罪不可赦的名头,他还有活路吗?三叔啊三叔,您够狠的,自己亲儿子,都能这样对待。”
“别说了!你别说了!”
三叔抱头大喊着,双手离开了唐宓。
绿裘见状一个猛扑,将唐宓推到了一边。
突然的变故,不可避免的刺激到了三叔,他杀心再起,举着小刀往唐宓身上扎去。
绿裘起身,死死抱着那只举着小刀的手臂。
“贱人!都去死吧!”三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