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事?”
“我......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走。”柳知业翻身起床,搀扶着安峦。
安峦站着不动了。
柳知业疑惑的看着她。
安峦怔怔的看着其他病床,她们已安然睡着。
吵醒她们任何一个来帮自己显然已是不可能。
可是怎么办?
“还去吗?”柳知业拿着吊瓶杆的手晃了晃。
霎时间寂静的房里发出叮叮当当声。
有的家长被吵醒了,迷惑的看着他们。
“我要上厕所。”安峦看着之前跟自己说过话的阿姨说。
阿姨看着她们。
“你要上厕所那我们走吧。”
他要一边搀着安峦不让她跌倒,一边还要拿着吊瓶杆。行走间很是艰难。
安峦举步维艰。
她好苦。
到了厕所。
安峦站住,要拿柳知业手里的吊杆。
“我给你拿。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看你的。”
安峦牙齿咬得紧紧的。
进了小隔间,柳知业赶紧转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安峦迟疑的脱下裤子。
她过了一刻才开始嘘嘘,她看着前方,脸憋的红红的,牙齿紧陷唇中。
她断断续续的,时而憋不住的畅快,时而胆怯的小心翼翼。
不知过了多久安峦终于解决完。
她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一路的沉默,让人窒息。
安峦将唇咬得越来越紧终于觉出痛楚。
两人各自躺下。
柳知业侧着身,身体微微挨着她。
安峦感觉全身触电般的麻。
安峦闭着眼,思绪纷杂,他的呼吸就在耳边。
安峦听得那么清,他呼吸的每一个节奏,安峦不自觉的暗数着。
此刻她的心思都来自于她身旁的人上。
安峦醒来是天已蒙蒙亮。
安峦偷偷地的机械扭过头。
柳知业睡着的脸不含任何杂质,天真如幼年。
他的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
在早晨朦胧的月光里。
心中的阴郁在看到这样的笑容而得到安抚。
早晨柳知业带着安峦穿过马路。
来到了一家包子店里。
柳知业点了两笼小笼包。
“峦峦你想喝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喝。”安峦的眼睛单单在豆浆哪儿停了一下,然后就很快的闪躲开来。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柳知业还是敏感的察觉了。
“老板来一杯豆浆,和一碗八宝粥。”
“好好好。”
热腾腾的小笼包被端了上来。
热气蒸腾,两人被袅袅雾气迎头扑了一脸。
他们的视线被烟雾暂时隔绝了,闭着眼逃避着烟雾。
他们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是相视而笑。
他们吃的起劲儿。
那边的说话声传到耳里。
那是一个中年人,一边和好友吃着油条,一边喝着粥。
“我记得我第一次吃到油条还是我生病了,我爸才带我吃的。那时的油条比现在便宜多了,五毛钱五条还送一碗粥。我第一次吃油条感觉那叫一个香,无法形容的美味。五条我爸给我三条,他两条。才三条我哪够吃啊,一点一点吃完了。我们对面那座,在吃一笼包子。我眼瞅着那香喷喷的包子口水在嘴里打转。感觉好想吃好想吃。那人吃完了一笼包子,又叫了一笼,吃不完就把包子扔给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