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好意相邀,乐诚倒也乐得得此实惠,微微点首后便随着小厮向着堂内走去。
挑了五、六种金丹期服用的丹药,乐诚独自一人座在屋内等着掌柜亲自取丹。
但就在此时,乐诚端起的茶杯突然落地,那原本端茶的左臂竟然不受控制的跳动不已,更有一分灼热臂内渗出。
乐诚顿时心惊:“好强烈的魔气,竟然能将赤金骷髅引动的狂躁不安,看来并非是寻常人可以有的。”
然乐诚神识散出并未在附近发现魔气来源,此地平静的就好似古井幽潭一般。想要起身出外细探,却不想那掌柜已将丹药送至,乐诚也只好打消了外出的念头。
转而笑问掌柜道:“方才那位直冲内堂的是谁啊?”
见人好奇,掌柜也不隐瞒直言道:“‘彩香门’掌门大师兄凌云霄,与您说话的那位是本门的大小姐粟怡锦。”
闻言乐诚状若偷笑道:“见你家大小姐如此紧张,是不是二人……”语断手动,做了个双拳相碰拇指点头以示二人相好的手势。
掌柜见状也是笑意不减:“二人婚期早已定下,就在一年之后,此时二人同行一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前辈您说是不。”
乐诚哈哈点头,心中却是已有八、九分肯定这魔气定是从凌云霄的身上传出。只应心魔之魔非五感能查,也只有如赤金骷髅这种邪术祭炼的异种宝物,才能窥的隐秘。
不过乐诚自是不会管他人之事,待钱货两清就走出店外向着坊市的其他地方走去。
入夜,“彩香门”一处僻静的殿阁内。
“爹,师兄不会有事吧?”粟怡锦目露焦急的盯着床畔为凌云霄行功镇魔的粟元祁询问道。
粟元祁蹙眉不语,指尖却是从凌云霄额间迫出一缕灰白雾气。这才一掌按向印堂让凌云霄就此睡去。
这才转身道:“不是走火入魔,是有人在其身上种下了一团魔气,致于是什么还要等为父回房查查典籍。”
“那师兄会不会有事?”粟怡锦依旧双目不离床上爱人,坠珠抽泣道。
粟元祁起身拢了拢女儿肩头,轻声安慰道:“放心,为父已封了他的心脉,只要其不自行运功,没人能破的了,你就在这好好照顾他,为父去去就来。”
说罢,将那屡灰白雾气收入瓶中,一个踏步便从阁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在“烛芯岛”港口的某艘大船上。
江寒阳独坐首座,斜眼问道:“凌云霄怎么样了。”
跪在其身前的黑袍人闻言急忙回道:“已与‘血魂鼎’连为一气,随时可以抹去神智,只不过……。”
“嗯?只不过什么?”江寒阳的脸上顿露不悦之色,怒喝道。
黑袍人闻声一颤,慌忙俯首叩地道:“有禁制干扰,无法查明其人究竟是在何处。”
江寒阳听了此言,倒是一脸无所谓:“在哪都一样,到了那时他只会出现在一个地方。”
说罢,也不管黑袍人是否明白,便自顾自的踏足而去。舱内只留下心有余悸的黑袍人依旧俯身趴地。
一晃数日,离“彩香门”派发丹药的时间只余下不到八个时辰。
说来也怪这“彩香门”为何对这“彩香丸”如此珍重,居然要由掌门亲自斋戒沐浴后才能在特定的时日发于众人,全然不像一个做买卖的人家。
不过这些与乐诚无关,此时的乐诚正潜伏在一处荒丘旁远望着,一个如行尸走肉般慢步拖行的男人。
此人眸中无光仿若痴儿,步伐沉重全然看不出是一名修仙者,而周身上下隐有异香,显然是在什么奇草灵木旁待了不少时间。
不见身形却探头细望的乐诚,单臂还胸另手捻颚,思量着究竟发生了什么。